司璟见她一副深思的模样不由得捏了捏她的脸,唤回她的思绪。
“药里多加了一味,再喝个几日我们便不喝了。”
司璟向她保证,又问她要不要出去看看。
“我们出去走走?”
梦流莺赖在他怀里,只想怎么才能不喝药,“那阿璟今日可否放我一次?”
她实在难受,早些那碗药喝了浑身不对劲,让人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这个司璟断不能依她,大手一揽将她拦腰抱起出了殿内。
她有几日没有好好动动了,当初让她在殿内待几日她还受不住,如今让她再待久一点都是不成问题的。
多走走对胎儿也好。
这地方说是他与小莺儿最开始生活的地方,其实她在这也不过那几日光景。
幻境的模样变化不大,对于梦流莺来说却是新鲜事物。
这几日也是越发的暖和了,不似在国师府时都要再披一件狐裘,有风淌过都能感受到指缝间柔软的温度。
从前院到后院绕了大半,所有的事物都是奇妙的,遍地的樱花远远看去层层波澜起,宛如一片汪洋大海,蔚蓝色的纯净极了。
特别是院里的一池子绿荷,司璟见她喜欢便折了两朵回了内殿。
梦流莺笑话他,说他是折了两个大包子回去。
说明确点这荷花应该是淡黄绿色的,花苞偏圆,微微盛开时的确像个大包子,偏细长的花瓣层层叠叠,微微收拢,中间只一点绿芯没有莲台,倒也怪好看的。
不出一会,司璟见她已无多大精神,怕她累也就没带她走多久。
睡前他还在叮嘱,“无事就多走走,或许身体好了可以免去些汤药。”
这话梦流莺才不会信,更不想理会说话的人,方才还不是逼着她就范。
翌日,梦流莺醒的晚,起的时候司璟已经不在幻境的内了。
昨夜一觉睡的实诚,那药似乎起了作用,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今日有了力气便有了去外面的念头。
这魔界她还未好好瞧瞧呢,正好她出去转转,看看是个什么模样。
梦流莺唤来素雪,“阿璟可有告诉你他在哪?”
“这个时辰魔君应是在八荒殿的。”素雪替她梳着发髻,又问道,“夫人是要过去?”
她嗯了声,出去时也未让素雪跟着。
只是刚出那石砖古桥,魔兵将兵器一拦,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梦流莺疑惑,“他并未限制我去哪?这外面我也去不得?”
司璟并没有限制她,怎么这还有人拦着!
正当此时一人疾步而来,魔兵皆是齐齐一拜,喊道,“护法。”
来人径直走向这边,视线仅在她身上停了一瞬,声音轻蔑,“夫人请回。”
梦流莺皱眉,问道,“他何时对我下了禁令?”
司璟巴不得她能出去走走,又怎么会下这样的禁令?
看着面前的这位女护法,梦流莺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对方的敌意。
她以前惹过她?可惜她记不得了。
“夫人,魔界遍地是魔物魔兵,一不小心冲撞了,我们也不好交代。”木雨很是敷衍,字句间满是对梦流莺的不屑。
梦流莺听闻一笑,“不需要你们交代,我只问你,我的夫君是何许人?”
木雨一凝,咬牙答到,“自然是我们的魔君大人。”
“我作为他的妻子,身为魔界的魔后,你凭的是什么,在这拦我?”梦流莺直直的看着她,一时不明白针对她的意义在哪。
叫她一声夫人,却做出这等欺主之事。
阿璟这些部下放养的不成?
“我……”
木雨一时答不上来,没想到梦流莺拿那莫须有的名分来压她。
她死死盯着梦流莺,眼神好似要将她烧出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