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司璟掏出一封信,“太墟的信。”
梦流莺启。
这信,是给她的!
信封上的字体娟秀,梦流莺能认得那字,是初夏的字迹。
梦流莺没有接,她不确定司璟有没有看过。
那是初夏托灵鸟带来的,估计是她让初夏查的事查到了。
封口处的蜡印没有被拆卸的痕迹,只是有时候表面能看到的事不一定能证明那就是事实。
这信,如今的内容,不辨真假。
不是她要去怀疑,而是她让初夏查的这件事……
她害怕的。
她害怕所有的一切都跟司璟有关,这样,她都不知道要如何解决!
梦流莺没想过离初夏是用的什么方法去查,也没想过会不会让司璟怀疑到,这些她都没有考虑过。
她好似进了一个死胡同,面前是将她围困不得前行的高墙,而身后皆是阡陌蔓延的乌黑小道。
没有一丝光亮引她前行,这方心墙,只留她一人埋头乱闯。
“晚些再看,我饿了,带我去吃东西。”梦流莺心里慌乱,接过信封似随意的塞在了枕头下,闷闷的埋进司璟怀里不愿出来。
放着吧,起码此时,她是不想知晓结果的。
梦流莺说要吃东西,其实也只是胡乱应付的借口罢了,一顿饭下来盘子里的东西几乎未动。
在司璟强硬点态度下,扒拉了两口饭,再也不肯吃了。
入夜,严寒的风挂着枯黄萧索的枝丫,瑟瑟的吹着,时不时拍打着窗户。
梦流莺窝在司璟怀里,没有半分睡意。
夜极静,司璟执拗地圈着她,深怕她突然消失一般,似乎极度贪恋此时的温度,呼吸愈重,最终将迟疑了许久的话问出口“小莺儿,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