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英俊的脸上带着薄,五官硬朗,下颌线锋利,沉着脸时很是吓人,好像随手会动手揍人一样。
云茉心里本能的有些犯怵,但脖子却梗着,一副不认输的劲儿。
反正她结这个婚纯属赶鸭子上架,如果对方真敢对她动手,她正好就可以悔婚。
来啊,你快打我啊!
可惜凌川不会读心术,听不到云茉内心的呐喊,女人的胳膊又细又软绵,似乎一用力就会折断,耳边回响起大哥的叮嘱,凌川手头上的劲儿蓦然一松。
“你先找换洗的衣服,我去给你提水。”
看着男人走出房门的背影,云茉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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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镯子是她亲自从宴家拿回来的,又趁先前云茉下车时塞进了云茉衣服的暗兜里。
暗兜是她特意找人缝上去的,特意留了一根线条,只要轻轻一拉,暗兜的底就会穿,镯子就会掉落。
本来一切都按她的计划进行的很完美,可哪知本该能坐实云茉小偷之名的“赃物”被调换了。
从巷子到凌家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路,云茉就算事先洞察了也没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这么一只跟宴太太这只如此想象的手镯。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宴太太的那只手镯又去哪了?
真t是活见了鬼了!
云瑶带着满肚子的怨愤和疑惑回到云家,刚进门就被云母叫去了客厅说话。
“婚礼办得怎么样?没出什么岔子吧?”
云家在江城有头有脸,打心眼里瞧不起凌川这样的底层穷人,为了不降低身份,以至于连婚礼都不愿出席,只让云瑶作为代表去露了个脸。
看到云母的那一刻,云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她摇头柔声答道“婚礼还算顺利,只是……”
一听女儿这语气,云母立刻皱眉,“她又闹事了?”
“这倒没有。”
云瑶把金镯子的事简单讲了一遍,当然,对她暗指云茉是小偷一事说得非常轻描淡写,只一句话带过,却着重提了云茉在外人面前编排在云家时常常受欺负,觉得云家薄待了她。
云母听完气得不轻,“我们对她还不够好吗?她还想怎么样?!当真是养了一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把她送回乡下,也省得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听到这话,云瑶眼底闪过阴翳。
她内心一万个希望云茉被赶回老家,可她有一万个不能让云茉回去的理由。
重生后,她迫切的想要回到云家,于是一声不吭的偷了家里全部的钱坐火车跑来了江城。
一旦云茉回去了,她偷钱跑回城的事就会败露。
为此,她不得不违心的劝阻云家人,说云茉娇生惯养长大,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连生活技能都没有,送回乡下跟送她去死没什么区别,既能表现她的善良,又能将云茉留在眼皮子底下。
云家人果然听进了她的话,打消了把云茉送回乡下的念头。
毕竟,真的不顾养女死活,外人也会诟病云家太过冷血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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