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常来?”白楠随手捏起桌上的一颗葡萄,慢吞吞地嚼着。
“大概一个月会来一次,不过具体时间倒是没什么规律。”花夭想了想,回忆着白楠问的每一句话。
“没什么蹊跷的?”白楠的语气很笃定,但花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也没什么蹊跷的。那蛇妖每次来都是自己进了包厢,让随行的那个黄毛守在门外,约莫一个时辰就出来了。”花夭看向天花板,恨不得把这辈子的脑细胞都用上回忆。
群青打断了花夭的思绪,插嘴问道,“她在包厢里做什么?”
花夭白了群青一眼,毕竟他们的关系相对熟悉些,没好气地开口,“那谁知道?我总不能在包厢里装上监控吧?也太不尊重人了,也……不尊重妖。”
花夭的余光看到了白楠,声音越说越小。
“她在哪个包厢?”白楠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但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了。
“这……也没个定数。”花夭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对了,她似乎总是在西边的包厢。”
“西边的包厢?”白楠的脸色阴沉了一瞬间,但又恢复了正常,随后他冷笑一声,对这件事也没再多说什么。
群青转了转眼珠,开口问道,“那天还有其他的生面孔吗?”
“我这毕竟是个酒吧,来来往往的人肯定不少。”花夭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但在看到白楠之后,咽了口唾沫,才又老实地开口,“那天没有生面孔的妖。”
“那天,清歌在吧?”白楠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花夭,似乎只要他稍微撒撒谎,就能立马看出端倪。
花夭想起冷清歌对他的威逼利诱,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那天她在“微醺……
可是如今,还是面前的白楠更可怕。
保命重要!
花夭被迫点了点头,但还不忘叮嘱道,“可千万别告诉她我出卖她了……不然……”
花夭一脸地生无可恋,像是船进断头浜——进退两难……
这两口子,没一个好惹的……
白楠像是突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站起身,走到花夭身边,一个响指,瞬间解了花夭的禁制。
他笑眯眯地地拍了拍花夭的肩膀,“这么紧张做什么,放松、放松。”
花夭苦着脸,语气中满是哀怨,“狼王,我可以走了吧?”
“当然,你一直都是自由的。”白楠收回手,抱着双臂,一脸地理所应当,笑得云淡风轻。
花夭离开之后,群青看着白楠一脸地喜色,凑上前,“什么意思?你觉得夺你元阳的那女人是小狐狸?”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白楠斜着眼睛看了群青一眼。
“这小狐狸,深藏不漏啊,闷声干大事!”群青的眼睛一亮,一副赞叹的模样,“那你要去找她吗?”
“不急。”白楠的心情变得很好,眉眼都带着笑意,“这小狐狸瞒了我这么久,这笔帐我可要好好算算。你说,我们的重逢会是一番怎样的画面?”
“哦?直接杀了她?”群青故意提起白楠之前对这个夺了元阳的女人撂下的狠话。
如今的情况,怕不是要倒贴着求她,才能再爬一次床了。
白楠的嘴角抽了抽,但他今天心情好,完全不在意,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呵。”群青冷哼一声,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鄙视白楠。
真香恒久远,打脸必不少。
“我要在这‘微醺’里亲手撕开小狐狸的面具。”白楠的嘴角噙着一丝邪佞的笑。
群青走向包厢那对着舞台的一侧,睁大了眼睛,“这个……你确定你能在‘微醺’里遇到她?”
白楠:“……”
毕竟小狐狸是唯一的不可算,而她也擅于隐藏起来自己的踪迹,不然也不会这么久才循着蛛丝马迹堪堪猜到是她。
白楠揉了揉眉头,在脑海中重新理着思绪——权当是小狐狸为了鉴樱才来的“微醺”,如今还抓了那个黄毛藤黄,跟踪了金铃子,去了趟烟水阁,那足以说明小狐狸是一直盯着鉴樱的,那只要鉴樱来“微醺”,她肯定会再来。
只是……
她会以什么面貌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