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忘了什么事情了?”大郎诧异的问道。
黄凤臣和清明也不知道老人忘记交代什么事情,站在院子门口没有再走。
“你们稍等下,我去去就回。”说着老人就要转身回房,大郎看到父亲身体行动不便,就上前搀扶着回到堂屋。
不一会,老人蹒跚而出,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走到门前将布袋打开,拿出了一颗绿色的珠子,这个珠子通体青绿,珠子下端像是覆盖着胶水残留物,在阳光照射下上端颜色格外鲜艳。老人颤颤巍巍的将珠子捧在手心中,表情极度悲伤,说道:“这个珠子就是当年杀我凶手刀柄上的,贼人捅我的时候我的双手也抓住了他的刀柄,应该手上的戒指将这个珠子刮下的。”
“这些贼人这是真是残暴。”清明愤慨的道。
“这么重要东西老哥哥有没有告诉古木里。不过这次这伙贼人出现,应该不是全部,估计是当年的一部分人,帮主在西石峡谷遇到了只有一个人有这个滴血狼头标记,其他看样子都是寻常的马贼。根据帮主的描述这伙贼人用的都是普通的铁刀,像刀柄上镶嵌宝石应该是贵族所有的。”黄凤臣将他知道情况在分析了一遍。
“他不知道。我被救醒了之后我没有在意这个宝石,只是攥在手里,没想到是那个贼人刀柄上的,后来古木里带着我们逃出王廷大营,一直逃到这个山坳隐藏了起来,但是时时会被当时的噩梦惊醒。慢慢回想当时发生的场景,我确认那个宝石就是贼人刀柄上的。”老人说道。
“那为什么没有告诉二掌柜的呢。”黄凤臣好奇的问道。
“当时我们安顿好了之后,古木里就去搜寻旧部打探消息了,后来遇到苗帮主,就入了沙寨。一边经营马帮一遍追查当年的凶手,但是这些凶手如同幽灵一样在没有出现。况且我族当时有八百人死难,活下来的就剩下我们几个人,我怕他一直想着报仇而误了自己,就没有告诉他。想着就这样在这隐姓埋名的活着,只要我们能安稳的活着这也是能给我们族人延续着香火。希望时间能冲淡着一切。”老人眼里擎着泪花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是啊,人海茫茫,凶手不出现的话,想找到很难。”黄风臣也理解了这多年古木里的唉声叹气的缘由。
“原本我打算不将这个事情告诉古木里的,毕竟现在他是沙寨的二当家,算是有个稳定的营生。但是听说歹人又出现了,我也改变了主意了,我知道这帮人心狠手辣,如果不反抗,恐怕就算隐姓埋名的活着迟早也会被他们找上门来。”老人说道。
“老哥哥说得对,我当鱼肉人为刀俎,不如我为刀俎别人当鱼肉,和他们拼到底。”黄凤臣说道
“这个珠子你交给古木里吧,希望能尽快将这帮贼人找到。”老人将珠子放进包里交给黄凤臣。
“老哥哥,放心吧,这个仇我们沙寨一定帮你们报,现在想必帮主和二掌柜的汇合了,袭杀的那些人还有几个活口,应该能问出个线索来。”黄凤臣安慰道。
“我这把年纪了,别的无所求,我们家族就剩下这几个人了,能报仇最好,如果报不了就这样在乡野之中安稳生活吧。”老人的思想经过十年已经发生了变化,毕竟现在大郎也娶妻生子,安定的生活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老哥哥说的也是,二掌柜也常和我说起,过去伤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未来还要有的。等这次事情解决了,他也希望回归乡野,过些安宁的生活。”黄凤臣看着这个几间茅舍以及大郎一家,不由得感叹了一下。
“老哥哥,我和清明这就回去,这次出来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就不久留了。”黄凤臣看到天色降晚,这回去也得几十里路,就提出了辞别。
众人寒暄了一会,黄凤臣和清明告别的大郎一家就返回伍家堡。等回到伍家堡已经是亥时了,街道店铺大部分关门打烊,因为实行宵禁,所以路上都没有人影。
回到客房已经是饥肠辘辘了,九环催促店小二把提前点好三碗羊肉水面送过来,黄凤臣、清明还有车夫老刘热乎乎的吃了个满头大汗,这沙漠的夜晚当真是冷,虽说只是秋天,但是西风吹的可是一个猛,要不是车上临走的时候换上了厚布帘,这一路回来估计都要病倒了。
“九环,还是你想的周到啊,不愧是我的贴身兄弟呀。”清明激动地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