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捞呢?鬼子的洋行、维持会汉奸的家属、伪军军官的家属、为富不仁的乡绅,这些都是捞钱的目标,至于你们具体怎么干,是伏击、挖陷阱、打闷棍、抢劫、绑票,还是别的,这些我通通不管。”
说到这里,李云龙话语一顿,“不过咱们八路军的纪律还是要讲的,谁要是再把人家汉奸军官的婆娘都给抢回来了,那老子可是要骂娘的。”
哈哈哈哈——
风趣的话语,整个队伍稍怔,随即笑作一团。
李云龙又道:“另外原则上只有一个,只要是冲着汉奸、伪军,还有那些投降派,想怎么来怎么来。”
“可谁要是敢在咱们老百姓头上玩儿这个,我可得枪毙他。”
“都听明白没有?”
“是!”战士们回应道。
心有迟疑的郑保国弱弱地问了一句,“团长,这,这不是土匪行径吗?”
李云龙反驳道:“屁话,土匪抢的是百姓,咱们抢的是汉奸伪军,土匪抢钱是自己花,咱们抢钱是为了养部队打鬼子,这能一样吗?”
“你们再想想,人家孔二愣子去鬼子的银行、县城抢劫现金和物资的时候,说得多好听啊!武装夺取敌占区银行的现金流与物资流,怎么到我这儿就不成了?”
“是!”郑保国应道,也觉得团长说得十分有道理。
领命而去的武工队开始大干起来。
是一个敢下命令,一个敢干!
于是,在新二团周边大小县城、村镇里的鬼子伪军们,很快就遭了殃了。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周边一些县城镇子里的鬼子洋行被抢多次;维持会汉奸、伪军包括其家属,也时不时的就会遭到新二团武工队的勒索和抢劫;不义之财被武工队队员们直接搬空;有些伪军军官的官太太,半夜放下来的首饰,放在床边的梳妆台上,夜里甚至都能不翼而飞。
唯一留下的只有一张纸条,上面记着的是被洗劫的汉奸的红黑帐。
一时之间,新二团根据地周边的伪军汉奸们,一面因为痛失家财而心痛。
一面因为武工队的神出鬼没而惶恐。
今天拿的是你的不义之财,谁知道明天要的会不会就是你的脑袋?
他们这些汉奸走狗的所做所为,原来人家八路军都一笔一笔的记在红黑帐上呢!
为此,汉奸伪军们越发地夹着尾巴做人,更不敢去找日本人告状,家里的财物被武工队夺取的事情干脆烂在肚子里,绝不外扬。
李云龙则是借此三天俩头的发财,新二团的财务部都充实了不少。
团部。
赵刚听完李云龙的解释,愕然良久。
总觉得李云龙让武工队打劫汉奸伪军们的财产这事儿,干的实在是让人无法评判。
可偏偏你又会觉得,对汉奸伪军这么干,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就这么着,借助武工队的行动,咱新二团又发了一笔横财。”李云龙反倒是一脸得意地向赵刚炫耀道。
赵刚苦笑了两声,说道:“老李,只是这个行为吧,太不适合咱们部队的作风了!”
李云龙却是不以为意道:“作风?作风等同于纪律吗?我又没犯纪律,就是旅长来了也没话说的。”
话锋一转,李云龙解释道:“老赵,你想想,这些汉奸们是鬼迷心窍,两面当着墙头草。
想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只用武力震慑的手段怕是还不够。
不让他们破财肉痛,哪能突出我们的能力?
今天咱能轻松拿走他们的财务,明天就是他们狗命。
取走这些财物之后留下的红黑帐,足够让这些汉奸们睡觉都做噩梦的。
另外维持协会里边有些汉奸,甚至还和日军、伪军、搞走私,咱们找过去,那仓库里的物资,走私的军用品、军火什么的,不拿白不拿呀!”
赵刚:“……”
好吧,一时之间竟也无言以对。
原本好好的武工队,愣是让李云龙给玩儿出花来了。
旅部,得知消息的旅长对此也是啼笑皆非。
“李云龙这个臭小子,这脑回路啊就是跟旁人不一样,亏他能想出这么损的法子。”
政委故意问道:“旅长啊,李云龙这个作风是不是得管管?”
旅长反问道:“管,怎么管?这小子一没犯纪律,二是弄了钱养活了部队,三针对的又是伪军汉奸,总不能打伪军汉奸,还得让他李云龙讲究个合法性吧?”
说罢,旅部的干部们再也绷不住了,一起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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