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收割了吗?”
端王闻言悠悠一叹:“用别人的命数,补全我自己的命数.大道之争,不容后退.”
“听人说霍家正在准备十年一次的祭祖,明个我亲自前往,正好也趁机拉拢一番.”端王若有所思的道.
“老臣陪您一道同去.”𦍋士老人眼神里露出一抹精光.
他与自家重宝天珠失去感应,心中已经焦急如焚,必须要亲自前去一探究竟.
长安县
荒郊野外
霍胎仙伸出手去,将地上的刺客白韭扒得精光,除了三卷画轴与七个小瓶子外,竟然没有任何的旁物。
“就连钱都没有,这厮还真够穷的了。”霍胎仙看着白韭,不由得摇了摇头。
白韭很年轻,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肩膀上刻印着一个’九’字。
霍胎仙牢牢的记住了这张脸,只要这个人还活在世上,五鬼就能铭记对方的气息,自己就可以找到对方。
一个上了封神榜的人,对他来说就是送宝童子。
只是霍胎仙才将卷轴收好,小心的用白韭衣衫包裹起来甩在后背,然后无意间眼角余光看到了一道人影。
此时对方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长安县令王泰,看着扑在地上’摸尸’的霍胎仙,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这是哪里?
长安城!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行凶作恶,杀人夺宝?
无法无天!
简直无法无天!
他本是循着那江山社稷图的引导而来,寻找化解了长安县危机的高人,可谁曾想待他赶到山洞时,对方已经离去,唯有那柴米油盐,叙说着往日高人隐居的踪迹。
他本来心中失望,正在满山乱窜,抱着能不能撞到高人的想法,可谁知竟然看到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这里是天子脚下,天子治地,更是他长安县令的地盘,竟然有如此不堪的一幕发生?
先前在王高秋哪里吃到的憋,此时猛然尽数爆发了出来:
“竖子尔敢!就是因为你们这群无法无天,违法乱纪之辈,才使得天下大乱圣道难行。还不速速伏法,随我回衙门治罪?”王泰怒叱一声,袖子里一条绳索滑落,那绳索瞬间化作镣铐,向着霍胎仙困束了过来。
霍胎仙看着对方身上的官服,脑海中记忆划过:“这不是长安县令吗?我记得当年就有一个县令,前往霍家拜访。”
自家老子是吏部侍郎,掌管官员考核,每日里前往拜访的官员数不胜数,所以前身倒也有些印象。
而每个县令都有自己的地盘,不得天子命令,不得擅离职守。
对方忽然出现在此地,必定是长安县令无疑。
“大人且慢动手,我乃镐京吏部侍郎霍甲之子……,咱们都是一家人……”霍胎仙连忙开口。
“呔!管你老子是那个,莫说是吏部侍郎,就算吏部尚书的儿子,也不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害人。如今认证物证俱在,管你如何狡辩,我都要入京参奏你一本,请天子治你的罪。”王泰声如惊雷,还不待霍胎仙反应,便已经将其捆住,然后随手拿出帕子,将其嘴堵住,显然是不想再听他胡言乱语。
然后在霍胎仙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对方叫醒了地上光溜溜的白韭:“这位兄弟,快醒醒。在下乃长安县令,此人仰仗权贵子弟的身份,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害人,现已经被我绳之以法。还请阁下随我前往县衙做个人证……”
打神鞭无视肉身、无视神通道法直打灵魂。白韭被霍胎仙一鞭砸的头破血流三魂动荡,此时朦胧中醒来,大脑有些发晕。
迷迷糊糊中听闻王泰的话,不由心头一个激灵:县令?
他是做贼心虚,一个杀手最怕的就是官差找上门来。
但终究是经受过训练,强行忍住心中悸动,然后努力恢复精神,思忆王泰的话:去县衙做见证?这狗官似乎误会了什么?
“愿遵从大人吩咐。”白韭想也不想的道了句。
然后霍胎仙就看那县官对白韭嘘寒问暖,还将霍胎仙夺去的画轴送了回去:
“这是之前那凶人在你身上搜刮的宝物,你仔细收好。”
白韭是多聪明的人?
伸手接过卷轴,看着被堵住嘴的霍胎仙,刹那间心中已经有了推测,不由得心中庆幸:“直贼娘,差点阴沟里翻了船,不都说霍家长子不曾踏入画士的道路吗?不过还好,身份并未泄漏出去。但此地非久留所在,还需早点脱身。”
“你是画士?”王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