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会做一些狗屎的事情就像时间的老虎一般。”
齐山海如是说道。
“很久以前,有一个华夏的小伙子,比较倒霉,被脑机接口的策划人选中了,成了最早的‘择者’之一。”
齐山海像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脑机接口的策划人是谁?”林晨问道。
“自称‘玄冥’的人,很无聊的一帮人。”
“自称‘玄冥’?那不是有文化障碍?”
“‘文化障碍’这个形容很好,以后不要用了。”齐山海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又继续说道,“世界很大,多的是圣人和他的徒子徒孙。”
“总之这帮人在这个小伙子的童年时期下笔忘神,安插了脑机接口和社会关注。类似于你在鼠川的经历,这个小伙子在二十多岁迎来了社会狂潮,高度化的社会关注与影响,他的话太多,社会关注从未停止,一直到他五十多岁抑郁病逝,这件事的主体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一直强调个人主义与自由意志,到死都没有实现,他一直以为是泛滥的社会自由,贬斥,分析,怒骂,吼叫,沉默,周而复始,刺激到了部分的社会精英阶层,齐家老祖宗看不过去,脑机接口就这样广撒了出去。”
“为什么呢?”林晨问道。
“答案有很多,或许当年提问的人太多,答案和问题互相追赶,最终导致了这场复杂的悲剧。对我而言,我不喜欢那些人,齐家的人都不喜欢。我称他们为‘伽罗人’。”
“所谓的‘择者’,究竟有怎样的目的?”林晨问道,他想起自己也非常倒霉地被夜界的梦怪选中。
“顾名思义,就是被挑选出来的人,那些‘玄冥’人可能就是为了一些寻常目的,只是到后来,目的不再重要,社会现象浮出了水面,一直持续在他的余生,你和我,一般人会想,这不就像是社会冲击对个体的损伤害死吗?道理,真理,不是宗教,宗教和那时的情况又有所不同。”
“齐家老祖宗撒出去的脑机接口数量庞大,被‘玄冥’人知晓后,两方爆发了冲突,经过了调解,齐家获得了优势的地位与意义,因为我们一直以来,只会主张社会建设。”
“然而播撒脑机接口这种东西却是被另一些人世代传承下来,他们本来是敌人,到之后却不了了之了。很可惜,我不是神,我找不到他们,找到的受害者,都送去鼠川了。”
“至此,鼠川的多数人都有脑机接口,这个装置有复杂的和简单的,部分被一些隐藏起来的人操控着。”
“他们为啥一直算计和围绕我?”
“因为他们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件事,或者一个人,最好能够解放他们,从脑机接口伴随的苦涯里,最坏就是和他们有关,和他们有各种牵扯。人是社会动物,这是社会动物的本能。”
“不要去嘲讽他们。”齐山海又点燃了一支烟,说道,“虽然我以前也很想嘲讽他们,直到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伤天和’,人们没有自律,有伤天和,然而对于鼠川人,和那些死了的的‘玄冥’人,以及那些隐藏起来的人,有伤天和终于比较无关紧要了。”
“我对于‘伽罗人’,必要时,会心存敬畏,而且是一直这样,齐家主张社会建设,过去漫长的现代化建设里,对于复杂多变的社会生态,丰富多彩的生态社会,这样的异端,这样的独特现象,如图纸一般,如壁画一般,如一个古老的封闭的宗教国家一般,又或者别的,我们齐家选择了很多忍受。”
“‘伽罗’的一个寓意是庙里的烧香,比喻高尚的德行。”林晨解释道。
“高尚的德行?‘伽罗’人还要在这个之上,他们找到你,他们自然认为和以为在你之上。如果你在鼠川待的足够久,如果你变得像他们那样,你的言行与举动,就会耀映在那层图纸上,供人翻阅,供风浏览。”齐山海不屑地说道,“即使你是无神论者,天地神和自然神也会时时叩响你的心门,直到你与信仰一起苟且与相忘。”
林晨心里有所触动,他说道“觉醒者总是布道与施舍,善借于路途宽广。”
齐山海却说道“你就当我放屁吧。”
林晨说道“好的。”
……
沉默了一会儿,林晨提问道“齐家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齐山海再次点起一根烟,很神气又沧桑地说道“当然是突然的暴发户。齐家以前就是医疗药品行业的公司,陡然的病毒大流行事件才把公司带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齐山海很认真地说道“不去搞那些英雄事业的时候,可以考虑来我的公司,管吃管住,还能建设社会。”
“不了。”林晨拒绝道。
……
林晨离开了药王大厦,本来想去找梦净尘老爷子,想到现在还和梦家关系隔阂,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齐山海的那些话实在匪夷所思,虽然他听懂了很多。
他知道脑机接口这个东西是所谓“玄冥”人为了一些目的最开始放出的,结果害了一个人,惹怒了齐家的老祖宗,齐家散布了脑机接口,又被“玄冥”人知道,齐家在争斗中占了上风,结果这个行为被一些人效仿,脑机接口自此传了下来。鼠川市的人多数是被装了这玩意儿的“受害者”,齐家把找到的这些人安排在这里。
这是一个错误的事件与情况,没想到成了一个历史现象延续至今。
林晨想着,有机会还是把那些隐藏起来的人给抓起来法办了。
或者自己来惩治。
自己一度在鼠川受辱,林晨的脾性已经很收敛了,他不为了鼠川,只是想找那些人弘扬一下正义。
林晨试想,在有所选择的情况下,他对此有些存疑。因为鼠川人也是人,有独立的意志与自由,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呆愣地把自己又赶又轰,对于复杂的事情,林晨不愿意太过靠近。
就像刚才,他称齐山海为“觉醒者”,这是他第一次侮辱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