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齐山海一个人来到大厦的某条通道，抬头看去，发现一个穿着工装的人站在玻璃外的悬吊装置上擦着玻璃，样子一丝不苟。

第三天，齐山海离开药佛大厦时，发现他的保镖队伍多了一个人，他走近这个人，温和笑道“你好啊。”

“你好。”路振鸣昂首挺胸地敬了一个礼。

“咳咳……”齐山海咳嗽了两下，接着说道，“你是林晨叫来的？”

“不错。”

“你知道一个成语——‘渊渟岳峙’不？”

“知道。”

“你在风华正茂之年，还好你有一些特别的杀气，不然我成你保镖了。”说着，齐山海大笑起来。

“谢谢夸奖。林晨，出来。”

路振鸣话音刚落，从大厦的转角冒出来一个人，正是林晨，满脸带着尴尬的笑容。

当林晨走到面前，齐山海又咳了两下，说道“有什么事？能帮忙我就帮。”

“我和我朋友在调查一个人，名字是马天佑，帝兰学校学生，我们怀疑这人参与了一起最近发生的太空恐怖袭击事件。”

“上车讲。”齐山海摆摆手道。

进车之后，齐山海坐到了驾驶位，林晨和路振鸣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当车门关上，车内的大部分车身忽然变成了屏幕，许多资料在上面传送。

“我的情报网络因为一些特别原因，在华夏首屈一指，你们知道的，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另外就是，一些为非作歹的异能者非常麻烦。”齐山海穿着西装，说话时没有回头，右手放在左手上，声音平和，似乎在讲一种意味悠长的故事。

“马家的失败，我一直觉得太简单，俗话讲‘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想连梦净尘都没想到，马岚风有一个后人，相当的厉害，只是我分析不准，他就像长居在外太空，或者人海的底里。”

“你们所讲的马天佑，看上去背景信息平平，我这里有几桩案件，关于军火方面的，案件线索稀少，我不会断案，我只是感觉是他，他天生就是玩世的魔鬼，在我的情报网络和势力范围里，他偏像一种带有恶趣味的阴风，我有点难受。”齐山海敲了敲方向盘，盘面打开一个方口，一杯热茶放置在里面，他端了出来抿了两口。

“我是前天在学校的一座教学楼遇见的马天佑，当时他半个身体都探出窗外，我以为他要跳楼，把他给拽了回来，没想到给拽到了地上，他似乎很不满，说我是这个学校第二个觉得他丑的人，走的时候还讲了个‘gp’。”

“那应该就是这个人了，他在给你示强。”齐山海说道。

“为什么是我？”林晨很难理解。

“因为是你？强者之所以是强者，首先他得被明白，被理解，我们知道这是‘示强’，也许是示弱呢。”齐山海又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只有抓到他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了。”路振鸣说道。

“能让我的手下们束手无策，你们也别白费功夫了。这人应该跟狂鲨有联系，甚至自己有一个异能者军团，事情做到太空，跟太空强盗也有关系。他既然很有可能是马家的后人，那么就有马家一些不为人知的底牌。”齐山海分析道。

“现在的世道，势力盘根错节，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复杂的关系与势力。”路振鸣说道。

“有时候人的力量与野心不容小觑，我虽然老了，对于油腻不再待见，他或许有自己的手段，就像这俗世的油腻浮冰，他用这些撞开了我们以为的常规之山，使得我们看到不一样的世界面貌。”

“真理就在两种判断之间。”车内的荧幕上忽然出现这段文字，并且不断地滚动。

霎时间，林晨，路振鸣，以及齐山海，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荒漠之中，大风吹刮，黄沙漫天，沙丘滚动得急速，一场沙尘暴在远方聚集，向这边慢慢袭来。

三人发现自己的脚下变成一个巨大的沙洞，接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坠落，直到一片黑暗。

“咔嚓”一下，有人点亮了光，林晨看过去，原来是齐山海，他点着了一根烟，正在悠然吸着。

周围都是黄沙，林晨觉得自己动弹不得，他看见路振鸣似乎在用力排开周围的沙子，而齐山海竟然在抽烟，表情很自然。

又是“咔嚓”一声，周围的环境又变化了，变回到之前的黑车内部环境，林晨松了一口气，路振鸣扭了扭胳膊，齐山海吐出一个烟圈，慢慢说道“这人会一些特别的量子幻境，还有一些异能附加，刚才我们的一些信息应该被调查了，比如生命特征、生物表现啥的，这人的后续手段会更恐怖。我没啥用，他针对的是你俩。”

“卧槽好恶心。”林晨抱着双肩说道。

“刚才我试图排开沙子，居然没用，这量子幻境居然这么厉害！”路振鸣不可思议地说道。

“这个玩世的魔鬼，他的思想是沙盘游戏，水鬼精神，性能过剩。你们已经在他的游戏里了。”齐山海摇下车窗，把烟头扔到了窗外，叹息着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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