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走到屋前,一阵晚风吹来,让他心下生出寒意。
这地方风景美丽,也够荒郊野外的,连晚风都带着原野的湿冷。
他有些哆嗦地推开门,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在地板的一端。
“我真的是烦。”地板的另一端,一位满头银丝的老人看着他说道。
“烦什么?”
“烦你。”
“那打扰了。”
“回来。”老人晃了晃手中的油灯,说道,“我是梦蒂她爷爷。怕不怕黑?”
“怕。”
“你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你怕黑是作孽了吗?”
“不是。之前我家里有一个垃圾电炽灯,坏了修,修了坏。好不容易弄了个太阳能灯,感觉来之不易。”
“嗯。多亏你智障,非常的来之不易。”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或许你可以长期问。”
“你这斋叫什么名字?”
“静远斋。”
“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心静自远,人静山远,地静人远,静远之致。”
“这个草堂有没有什么高科技?”
“没有。”
“我舒服了。”
梦净尘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自己像是被摆了一道。
“换我来问你。”
“来。”
“你多大了。”
“15。”
“喜欢梦蒂不?”
“喜欢。”
“娶不娶?”
“娶。可我还小,我想起来了,法定结婚年龄不是&nbp;21&nbp;岁吗?”
“这你别管,也不稀罕你嫁妆,你把她带走就行。”
“这个好办。”
……
过了十几分钟。
“你冷不冷,我丢床被子给你,你凑合在这睡一晚。”梦净尘忽然说道。
“梦蒂呢?”
“今晚你见不到了。”
“好吧。”
林晨做了个梦,梦见趋蓝市像一把蓝色的巨剑,穿过原野与山脉,城堡竖起一把银色的大剑,蓝剑和银剑就要争锋相对,林晨从中跳了起来,大喊:
“使不得,使不得!”
蓝剑和银剑忽然都朝他刺了过来,他再猛地一跳,蓝剑和银剑刺了个空,同时往上一挑,空中的林晨抖开双翼,径直飞走了。
远处的他看见蓝剑变成蓝色的盾牌,银剑变成一颗银色的纽扣,中间隔着一棵树,巨大的枫树,通体金黄,蔚为壮观。
没来由地,他讨厌这棵枫树。
凌晨时分,林晨做了个美梦,梦见梦蒂爬进他的被窝,和他搂一起呼呼大睡了。
阳光刺眼,林晨醒了,一只洁白的手臂搭在他脸上。林晨本能想一个跳起,然后作罢。
他不动声色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继续睡觉。
“你醒了。”
“你是真了解我。”
“那是。”
梦蒂从林晨身上爬起来,推开草堂的门,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