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连着丢了两只火签令都被射中,现场已经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望着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
“这是哪位好汉来救咱们兄弟的命了?”有土匪激动地说着悄悄话。
元飒飒跪在地上一脸的疑惑,正在绞尽脑汁,这个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你是何人!”
县令两腿发抖,只能扶住桌子才能站稳,冲着一片越来越近的烟尘质问着。
那片烟尘中并没有人答话,一匹油光水滑的高头大马从里面缓缓现身,马上端坐着一个身着黑衣,面若冠玉的男人。
他在行刑台边缘勒马停住脚步,一双黑而亮的眼睛看向县令,带着慑人的意味。
“本王,大周瑞阳王!”
啥???
元飒飒倒抽一口冷气,虽然一路盯着这位骑马过来,但仍然不敢,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直到他开口,这才正式板上钉钉!
“瑞阳王?”
她耳边嗡嗡地响起了山匪们的议论声,元飒飒带着魏屹尘和这帮人混了好几天,早就认熟了脸,此刻,见到那脑子有问题的王二狗,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大周瑞阳王,不由得纷纷向元飒飒看来。
不知道是谁想起来,“她刚刚是不是也说自己是什么公主来着……?”
张琦闭了闭眼,“你们俩是不是一起来看脑子的?”
瞧这两个借口想的,多像一家人啊!
不过很快,看到县令屁滚尿流地从上面跑过去迎接的样子,张琦笑不出来了。
“真,真是瑞阳王?”
他一个山匪,天天窝在黑风寨那一亩三分地,压根没操心过什么皇家,什么朝廷,可县令作为大周官员,瑞阳王的真容他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下,下官参加瑞阳王!”
有了他带头,一众士兵纷纷放下武器,恭敬地朝着魏屹尘磕起头来。
“免礼!”魏屹尘依旧端坐马上,绷着一张冰霜似的脸。
他示意县令起身,后者惴惴不安地站到一边,眼角忽然看到了行刑台上的那帮土匪。
县令眼皮一跳,刚刚这位瑞阳王是怎么说的来着?刀下留人?
“王爷,”他又跪下了,“下官斗胆一问,您要留下这帮土匪是为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到两束寒光照射在身上,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本王要留什么人的性命,还需要向县令大人禀报?”
瑞阳王的声音从上空传来,没有一丝温度。
县令背后的冷汗都下来了,“不不不!下官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些人恶贯满盈……”
“这些是本王的属下,冒充山匪的身份替朝廷办事!倒是县令你,随便听信谗言,胡乱出兵抓人,险些坏了本王的大计!”
瑞阳王又一句话下去,县令彻底哑火了,只能咣咣磕头。
“是下官办事不力!”
“嗯,这次就不罚了,”魏屹尘没什么情绪,“起来吧,不可再犯!”
县令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站到一边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