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街头百姓那薄薄的单衣,朱拂晓忽然有些了然,这些盗匪搜刮的不单单是百姓金银,就连百姓的衣服、稍微值钱的锅碗瓢盆,也一并抢了。
看着一路上面黄肌瘦的百姓,朱拂晓心如刀绞,只觉得来到了人间炼狱。
若不曾看到这幅惨状,那倒也是罢了,心中并不会有任何触动。那所谓的死伤,也不过是一串串冰冷的数字而已。
但看着那一张张充满了绝望、麻木的面孔,朱拂晓又不是铁人,怎么会没有丝毫波动?
就在此时,前方街头传来一道敲锣打鼓之声,隔着人群叫好声此起彼伏。
朱拂晓顺着人群缓缓策马而行,转角处看到了一个大戏台,戏台下汇聚着数千人影,将那戏台围得水泄不通。只听一道中性的声音遥遥传来
“诸位父老乡亲,我等为何遭受如此厄运?全都是那朱拂晓惹的祸!上回说到朱拂晓狂性大发,毒死了白鹭书院三十士子,却因为得人皇重视,竟然颠倒黑白指鹿为马逃避罪过,叫那无辜士子为其顶罪,上了断头台。这回咱们就说一说朱拂晓此贼人与此次清河县的人间惨剧!”
朱拂晓骑在马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台上站立着两道人影。
人影年纪不大,作小厮打扮的脸上长满了雀斑,整个人看起来故作镇定,眼神里却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忐忑。
那手持惊堂木,站在高台中央的,是一位十四五岁左右,女扮男装打扮的少女。
少女肌肤细腻,虽然经过可以修饰,变得黝黑,但却依旧瞒不过朱拂晓眼睛。
虽然整个借助妆容变了模样,但却依旧瞒不过朱拂晓法眼,可以看得出高台上的少女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高台上
小燕子站在谢晓燕身边,袍子下的双腿不断打摆子这可是清河郡,是哪个大魔王的地盘,自家小姐公然抹黑对方,真的好吗?
一边谢晓燕扫过下方人群,目光落在了小燕子身上,感受到了身边少女的忐忑、不安,桌子下的手掌拍了拍小燕子手掌“莫要怕,我听人说那大魔王闭关了,现在整个清河府衙一团糟,哪里有时间管咱们?”
“我谢晓燕日后就是那大魔王的一生之敌,我要将其恶事传遍天下,叫天下百姓看到此人的丑恶。此人日后是我谢晓燕的一生之敌,我一定要将其搬倒,免得这大恶魔危害人间!”谢晓燕站在高台上,心里不断为自己打气,然后素手拿住惊堂木,猛然一拍案几
“各位父老乡亲,咱们今日就说一段‘朱拂晓助纣为虐,凃害清河百姓。数九寒冬,路上尽骨骸’的故事。”
“话说诸位看官可知天下盗匪为何要造反?为何要汇聚于清河郡?为何要攻占清河,将清河内的百姓的洗劫一空,叫诸位老少爷们数九寒冬饿着肚子、忍受着饥寒,活生生的被冻死?”
谢晓燕声音高昂,眼神里满是气愤,犹若一个圣斗士,周身笼罩一层圣光“此事还要从当年的老鸹湾大劫案说起。话说当年老鸹湾朝廷四十艘大船被劫,其上三万铁甲、数十万担粮草消失一空,诸位可知是谁做的?”
“就是那贼人朱拂晓,此人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勾结盗匪吃里扒外,害死了八千押运官差,然后勾结盗匪张金称,夺取了那粮草与铁甲。”谢晓燕气的脸蛋上红晕渲染
“那三万铁甲,便是此次清河之祸的开端。”
“……”
看着台上义愤填膺的谢晓燕,朱丹顿时面色涨红“胡说八道!此人竟然敢信口雌黄污蔑哥哥,合该当诛。”
“来人,给我将这信口雌黄之辈杀了!”朱丹恨得咬牙切齿。哥哥在他的心目中是神圣的,是无所不能的,岂容他人污蔑?
一边张北玄面色古怪的看向朱拂晓,这谢晓燕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却也不离十。
“这丫头怎么知道的?”
张北玄心中奇怪,知晓此事的寥寥无几,但不论是谁,都不会轻易泄露出去。
四目相对后,张北玄便要动手,却被朱拂晓拦住“慢着,听他说。”
张北玄动作一顿,然后看向朱拂晓,压低嗓子道“公子,此事真不是我泄露出去的……”
朱拂晓伸出手,打断了张北玄的话“好好听着,莫要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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