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晓才出大吴村,遥遥便看到远处丛林内的生命磁场,一团甚至于堪比翟让,另外十几团也是比之当初的柴关也强大了数倍。
“莫不是官府衙门的人?”朱拂晓心中诧异。
“这位兄弟,还请留步。”一道声响自丛林内响起,然后只见一个面容英武的汉子从密林中走出,快步来到了朱拂晓身前。
那汉子不经意间将朱拂晓周身上下打量一圈,见其脚步松软,周身筋骨松弛,不像是习武之人,然后方才卸下防备,面带笑意道“在下刘雕,兄台有礼了。”
“有礼了。”朱拂晓看着那英气的汉子,见对方衣衫整洁没有补丁,虽是粗布麻衣,但却别有一股自气势。最关键的是,他的磁场内有血腥流淌,显然是见过血了。这等人物不是官府中人,就是山中盗匪,绝非善类。
眼神里露出一抹诧异“不知兄台唤我何事?”
“在下想要请教,大吴村遭遇盗匪,不知那盗匪如今何处去了?”汉子笑眯眯的道。
朱拂晓心头念转,不动声色道“当时人荒马乱,我等只知逃命,哪里知道那群盗匪去了哪里。”
这话倒是属实。
一个普通人确实是不该知晓盗匪的去处。
“那村中妇孺去了哪里?被瓦岗山中那家盗匪掠了去?”汉子笑了一声。
朱拂晓上下打量那汉子一眼“阁下问东问西,莫非是山中大王?”
“你既然知道面前的是山中大王,为何不逃?”单雄信自密林内走出,一双眼睛看向朱拂晓。
他单雄信的大名传遍天下,倒不怕被人看到。
况且这瓦岗山附近,谁不知道他单雄信的侠名?他单雄信绝不祸害周边百姓,反而维持了此地的安稳,在百姓中乃是侠义人物。
“尚未请教大王名讳。”朱拂晓双手抱拳恭敬一礼,看着眼前英武不凡的男子,身高伟岸的形体,心中却已经有了猜测。
能有如此名声,磁场又如此强大的,还是盗匪中人,瓦岗山除了翟让便唯有单雄信。
“在下单雄信。”单雄信抱拳一礼。
“原来是单大王。在下有礼。”朱拂晓连忙抬起手。
单雄信自袖子里掏出十两银子,在朱拂晓身前晃了晃“看到没有?这是十两银子。我问你答,你若是能答得上来,这十两银子就归你。”
“大王尽管问,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朱拂晓眼睛顿时亮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单雄信见朱拂晓如此表情,果然是心中满意,然后笑眯眯的道“我且问你,大吴村内发生了什么?”
“前一日有盗匪深夜来此屠村,然后掠了妇人逃走。随即那官府捕快来此,开始追寻盗匪的下落。城关县令李松柏为了将罪行遮掩下来,许诺我等只要不到处宣扬,便免了十年税收。并且将那死去之人的田产分给我等。”朱拂晓想都不想,直接道了句。
“在请问阁下,不知那盗匪去了哪里?村中妇人回来后,可有消息透露?”单雄信又问了一句。
“那群妇人说是自瓦岗山上下来的,山中只听得一阵惨叫,然后那看守之人便不知所踪。等到外面没了动静,那群妇人便趁机逃了出来。对了,村中王猎户父子被那盗匪掠去,也是半路盗匪不知所踪,然后趁机逃了回来。”朱拂晓道了句。
单雄信闻言沉默,与身边汉子对视一眼,过了一会才道“去山中探寻,看看瓦岗山内有那家山寨出现了问题。”
然后将银子递给朱拂晓“现在这块银子是你的了。日后有时间,兄台尽管来瓦岗山中喝酒,叫在下一进地主之谊。”
听闻此言,朱拂晓双手抱拳,然后单雄信等人一阵风般消失在了场中。
“听人说大隋与高丽边境又发生摩擦了,近日已经有不少流民来到瓦岗山,想要入伙。”
“会不会是那群从高丽窜来的流民做的?”
“不可能是流民,流民岂会将粮食扔了?依我看是那些大世家做的。虽然不知道哪些世家为何屠了大吴村,但肯定是世家做的无疑。咱们回到山中,好生准备一番。这毕竟是我等盗匪的瓦岗山,世家的气焰还要压一压。实在不行,就将世家的势力荡平,可不能叫其坏了我瓦岗山的名头。”
山风吹来,话语逐渐飘散,渐渐稀疏下来。
等到众人走远,才见朱拂晓拿着手中银钱,眼神里露出一抹笑意“白捡的银钱。不过我倒是也忽然想起,想要修炼白骨观未必没有捷径。突厥也好,还是铁勒、高丽等部落也罢,可都是有不少勇士的。我若想要快速修成白骨观,就应该去寻找那些塞外部落去尝试一番。”
“九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相比于几十万突厥大军,每年死在突厥铁骑下的无辜百姓不计其数。我若杀死突厥大军,反倒是为民除害了。”朱拂晓嘴角忽然抿起来“还去山中狩猎做什么,先去边关吞噬他一万个壮汉,然后在修成白骨观。修成白骨观我便可成就法师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