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李广花荣(1 / 2)

话说花荣带着一营人马,方一进寨门,就看到满是血浆断肢的杀戮场。亏得他在来时的路上,已从抓住的喽啰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因而也不惊慌,只抬手喝令手下止步,便迈着步伐向里行来。

路过惨嚎的王英,花荣只是撇了一眼,就并未再理会,径自来到穆栩身前,抱拳询问道,“好汉姓甚名谁,今除此大害,请受花荣一拜。”

穆栩看到来人的瞬间,就猜到了花荣身份,此时听其自承身份,当即笑着回道,“我乃梁山泊穆栩,花知寨无需多礼。”

花荣一听这话,顿时惊喜交加,口中叫道,“哎呀,可是江湖人称擎天柱的穆栩哥哥?小弟近日闻得哥哥大名,心下好生佩服,只恨缘铿一面,不想今日竟在此地遇上,实在是三生有幸!”说罢,又朝穆栩拜了四拜。

穆栩回了一礼,顺着花荣的话,问道,“花知寨怎的来了此地?”

花荣指了下王英,解释道,“小弟今日恰在不远处练兵,忽有手下都头来报,言他的家眷被王英那厮所掳。小弟急忙带兵前来营救,到了山下,正遇到被掳女眷,从她们口中得知了哥哥的义举,小弟怕哥哥有个闪失,便带人前来支援。”

说到这里,花荣又感叹道,“往日小弟总以为,自家武艺非凡,不想今日见了哥哥,才知道什么是井底观天,哥哥真乃神人也!”

“花贤弟谬赞了,我不过是途径此地,遇上了那些贼厮欺辱杀害无辜百姓,一时出于义愤,才不得不出手罢了。”

穆栩自谦道,他知道花荣这个人,虽然出身官场,却一副江湖好汉的做派,所以先前就没有隐瞒身份,此刻说话还带上了随意。

果然花荣听穆栩称他贤弟,面上更喜,笑道,“哥哥何必自谦,花荣自问还有些眼力,如哥哥今日这番壮举,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穆栩摆了摆手,一副丝毫没放在心上的模样,还道,“这些人皆是土鸡瓦狗之辈,又何足道哉!凭贤弟的本事,想必也能轻易做到。”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花荣心下清楚,这不过是穆栩在高抬他而已。以他的本事杀散几十人不难,难的是杀的数百人胆寒,先不说武艺如何,就这份悠长的体力,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花荣也不和穆栩争辩,又问,“哥哥不在梁山泊纳福,如何来了青州?”

“我近日静极思动,便出门拜访好汉,闻得贤弟大名,特意前来一会。”

花荣听了这话,心中自是欢喜莫名,急忙出言道,“既是这般,那哥哥快随我去清风寨安坐。”

穆栩却道,“贤弟休急,方才有几十个喽啰,躲到了贼巢深处,这些人跟着王英一伙,残害无辜,又喜食人肉,实在是罪大恶极,万不可让他们走脱,以免害了附近百姓。”

“嗨,见了哥哥一时激动,竟忘了眼前大事!”花荣拍了下大腿,忙喊来手下校官,传令搜捕贼营。

一切布置妥当,花荣看向柱上奄奄一息的王英,问道,“这厮该如何处置?”

穆栩笑道,“送与贤弟做个晋身之资如何?”

花荣摇了摇头,正色回绝道,“这是哥哥的功劳,小弟怎敢贪功。”

“贤弟怕是忘了我的身份,我要这几个贼厮人头又无用,难道去领赏不成?”

花荣一愣,这才想起穆栩身上还背着官司,正被京里高太尉捉拿,当下也不再推辞,就道,“那小弟就多谢哥哥美意,不过只需燕顺、郑天寿人头便可,至于王英这厮,就让他留在此地,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