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文帝让王跃暂代冯祤郡守之位,保境安民,免去何勇骁骑将军之职,另任冯祤郡郡丞之位,而王跃和上书举荐的娄牛任主记事掾史(冯祤郡三把手),就连王冷和程少商都有嘉奖。
王跃接旨之后,看着风尘仆仆的凌不疑,很不满的说道,“陛下这是干嘛,不让人完婚了?”
凌不疑听了王跃的抱怨却笑了出来,他连忙替文帝解释说道,“你多虑了,陛下的意思是,你最多在这里一年半载,等何将军熟悉了郡里的公务就会升任郡守,你也可以回京了。当然了,圣上也说了,你要是等不及想在这里完婚,也是可以的。”
王跃很郁闷,感情自己就是一个劳碌命,就很郁闷的说道,“我不是举荐了娄牛做郡丞了么?这是准备等我走了再升迁?”
凌不疑看出王跃有在冯祤郡完婚的想法,就为程少商的娘亲默哀,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耐心解释道,“娄牛此次立功,圣上看在眼里,只是以来升职太快,二来娄太傅觉得娄牛言过其实不堪大用,陛下看娄牛亲大伯都这么说了,也不好直接任命,刚好他准备让你带兵暂驻冯祤郡,也就顺水推舟让你先暂代郡守,如果给娄牛机会展示自己所学,如果一年内确实表现出才华,再升任郡丞不迟。”
王跃抱歉的看了一眼娄牛一眼,他没想到娄牛的大伯,为了压制自己的侄子,简直是不遗余力,那不堪大用的话,简直就堵死了娄牛升迁的路径。
娄牛听了凌不疑的话却不在意思,他斗志昂扬的说道,“我早知如此,只是没想到我那叔父竟然撕破脸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和娄垚算是独立出来了,陛下也可以把我们当做寒门使用了。”
王跃对娄家的事情不想过多的评价,也不知道娄牛这个情况是好还是坏,只是娄牛都看开了,他也不再纠结,就看向娄垚问道,“话说,你的青梅竹马,你还要么?”
娄垚想起这个就头疼,他经历了这才战场,又成熟了一些,想到何昭君,他就很无奈的说道,“我那大伯早就做主和何家伯父退亲了,我又能如何?”
娄牛看了一眼自己弟弟,他知道自己弟弟其实很喜欢何昭君的父亲何勇,就看向弟弟说道,“现在我们二房依旧和大房算是撕破脸了,如果你愿意娶何昭君,有大哥在,我明日就去向何家伯伯提这件事,我记得何家的信物你还没有退还。”
娄垚摇了摇头,很无奈的说道,“昭君几位长兄全部战死,如今何家正在奔丧,我实在不愿意打扰。”
娄牛算是听出来了,他这个弟弟这是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到底是如何,他也不勉强,他能看出来自己弟弟对那何昭君还是有几分真情的,大概是好事多磨吧。
凌不疑赶来没几天,就和王跃一起去何家参加了何家的五个儿子的葬礼。
何勇对皇帝的处置也没有异议,他的玩忽职守,害的冯祤郡生出了多少亡魂,这次明贬实升,却有一年的过度,也算是给了他警告。还好他还活着,他家未出世的孙辈还活着,还有一儿一女,也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何将军坚强的扛过了。
王跃送凌不疑走的时候,把自己收集的一些证据给了凌不疑,毕竟通过凌不易的手,能更快的查到他想要的线索。
凌不易看了王跃给的证据之后,就突然说了一句,“你对庸王下手太狠了,可能他到不了京都就会死于非命。”
王跃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什么意思,凌不疑这是准备要了庸王的命啊,就皱着眉头问道,“是陛下的意思?”
凌不疑看着王跃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有区别吗?”
王跃抽了抽嘴角,马上就明白了这是凌不疑自己的主意,他想了想,好像庸王和他父母的死无关,既然凌不疑想杀,可能就有别的方向了,就装作无奈说道,“那夜黑灯瞎火的,紧靠着火把杀敌,实在是控制不住轻重。”
凌不疑听王跃这么说,就笑了,他就知道王跃会同意的,就投桃报李的说道,“听闻王将军想带着新妇回都东牟常驻,我这此回去之后,定为你在陛下面前斡旋。”
王跃看凌不疑这么说,就马上点头称谢,他很满意这次交易,他只是想到要一年不回京,自己从骅县带回的那个孤女程小妹无人照顾,就连忙叮嘱道,“凌将军,我府里的程小妹,是骅县程大人遗孤,我不在京中,还请多多照拂。”
凌不疑愣了一下,没想到王跃没有把那小丫头留给程三叔,就点了点头同意了,没再说什么就扬长而去。
事情也果然像王跃料想的一样,那庸王还没有回到京都,在半路就被凌不疑杀了。而肖世子又因为失血过多,后来虽然被止血,到京都没多久,就病倒了,在诏狱里还没来得及审问就死了。
对此王跃没什么想法,只是他有些迟疑不定了,这庸王倒卖孤城的军械,只是导致了孤城早一些城破,是凌不疑的仇人,这没什么疑点。那么,害死他父母的,就是越氏一族了!
难不成,这个世界,还要造反不成?
时间一晃而过,眨眼睛就是一年快过去了,王跃也程少商也早就在冯祤郡安稳下来之后,就马上在这里成婚了。
当然王跃和程少商在冯祤郡成婚,使得程家人对王跃很不满,可是程少商却不在乎,王跃就更不在乎了。
程始带着家卷来冯祤郡的那天,还对着王跃抱怨,觉得自家闺女十几年不见,好不容易没稀罕几天,转眼就这么嫁人了,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王跃在听程始唠叨的时候,心里就不断的滴咕着,“你出征十几年,儿子全带身边,大儿子更是有空去安排到书院读书,女儿却丢在老家不管,你活该!十几年即使是大人回不来,完全可以让儿子或者亲信回来一趟看看自家闺女,可是这样的事情,十几年竟然就不曾有过。”
似乎看出了王跃的幸灾乐祸,程始兄弟还有子侄们,在婚礼那天合伙对王跃灌酒,要不是有娄氏兄弟帮忙挡酒,王跃还真说不好能不能好好的过了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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