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门”之淌血的斧头(2 / 2)

半百男抬手欲挡顿时被削掉二指,斧势未减砍中头侧;再一斧,锋刃正中太阳穴,半百男立扑;第三斧斩空,人已再不能起。

不惑男扔下斧头和自行车,就这么轻轻松松得走远。

感觉过了很久,大批武警荷枪实弹驱车前来,再看半百男已是无救,便有两名健卒一手一脚抬起来将其放上一部救护车,飞也似得开走了。

至今,我还记得,半百男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的脚似乎还有节奏地微微抽动了几下,一下、两下、三下……直至结束。

流淌的鲜血即将凝固,旁边是那把并不十分锋利的斧头。

我很庆幸,因为脸朝下的缘故,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半百男的眼睛,但时至今日,却仍记得那轻微抖动的脚……

后来从邻居处听说,不惑男是个精神病患者,此番出门本欲斩杀他人,却没想到在路上被半百男激怒,遂起了杀心……上了出租车后,他又用改锥捅了司机,于不到五公里外落网云云,都是耳闻,听听罢了。

杀人者该判何罪,自有有司定夺;死者已矣,也有家人收殓、悲戚。

有人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我觉得:天人一体——天意无解,人心难测——很多时候,你真的不知道对面那个人,这一秒在想什么、而下一秒又会做什么?

写下这段文字前,我无故在夜里醒来,看着卧室外黑洞洞的走廊——我不知道,那儿有没有藏着张面目模糊的脸、喃喃地说着口齿不清的话,而他的手里,有没有提着一把还在淌血的斧头……

晚安!愿今夜大家都有美梦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