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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分析越感觉十分合理。
黄极之前的寥寥几句中,我还记得有关圣城毁灭的那段是——“哦,有个倒霉玩意儿突现在圣城,然后顺带......把一个新的......巴刺啦嗤——召唤来了......然后滋......顶破了圣城的地面,于是圣城就无了。”
现在看来,这个“倒霉玩意儿”指的多半就是眼前的铜钱面具青年。
这样看来的话,他出现在荒原的时间应该不是在世界融合后,而是圣城毁灭当晚,然后一直昏迷,直到不久前才醒过来。
然后大概是因为进入荒原时在进行某种施法的缘故,其力量之源的邪神“巴虺”被一并带入了荒原。不过从对方的描述中,这种存在似乎被称为“司命”。
就是不知道圣城所信奉的“圣灵”是什么样的存在,似乎有点过于安稳了,圣城被毁成这样了,好像一点动静都没弄出来。
“嗯?”我突然感受到一震眩晕,仿佛有什么东西猛的敲击了我的后脑勺。这种诡异的眩晕感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了,但我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无主影子的袭击。
因为长久以来,我要么是待在相对安全的家里,要么身边有黑猫相伴,黑暗总是难以伤害到我。这让我的神经有些麻痹,丧失了危机感。
在长夜中前行了这么久都没遇见影子,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
由于面具青年燃起的微弱篝火拉长了影子,所以导致我的影子拥有极大的被打击面。
而微弱的火光又不足以驱散那些没有理智的影子......很麻烦。
我无法确认攻击者在地面的大致方位,只能胡乱的向四周挥舞着拳头,击打着空气。肢体活动越是夸张,投射着地面上的影子就能具有相应越大的动作。
我不确定这是否有效,袭击者完全可能是极其强大的影子。但我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我现在没有灯泡,也没有别的能防身的物品。我只需要坚持到天完全亮起就行了。
但愿我的影子能撑到天亮......
“嗯嗯?”那面具青年似乎从悲戚的陈述中转醒,奇怪的看着胡乱挥舞拳头的我。“你是在......跳舞?”
“............”
因为面具青年站在火堆后面,影子投射在其反方向,所以袭击我影子的影子并没有影响到他。就像有句老话说的好......没听见音乐的人会觉得那些跳舞的人都疯了。
不过面具青年很快看出了端倪来,机敏的问道:“你是被什么东西攻击了吗?我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地方吗?”
“光!它怕光!”我没时间细细解释,只能这样说。实际上驱散影子的方法不少,不过最简单的是用强光。
“光?”他想了想,缓缓伸出右手对着我:“你忍一下......”
我想起来,对方似乎说过,他学过一种功法,能治疗指定目标的伤势,但会燃起一种特殊的火焰,最后治愈的目标身上会只留下淡淡的烧伤......
难道说,它想用这种方式,来照明?
“呃......”
铜钱面具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什么也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怎么火袄真经不管用了?”他看起来十分震惊,似乎无法理解眼下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