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想了想,还是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
换了一个路口藏身的黑色高档轿车中,赤井秀一忽然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看着牧远发来的乱码微微皱了皱眉,条件反射性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教导牧远使用密码交流的过程,简直是噩梦。
一般人的密码对照本,大多都是一些简单旅游小册子之类的东西,便于携带也便于查询。
但牧远当初在问了他一句‘是不是什么书都能当成密码本’之后,便抱了一本新华字典过来。
从那以后,新华字典变成了他和牧远的交流密码本。
“这小子……”赤井秀一揉了揉眉心
——顶级的特工,是会直接把整本密码本都记在心里的。
好半晌之后,赤井秀一才再次抬起头,盯着一双比之前更加浓重的黑眼圈,有气无力道:“开车,去前面的公寓。”
“什么!?”因为能把握方向盘,才刚生出几分欣喜的皮斯科愣住了,“这,不好吧,警方的人可是刚走啊。”
“你在怕什么?”赤井秀一冷冷地看了皮斯科一眼。
皮斯科当即低头小声道:“我,我明白了……”
该死的b1,千万不要让我找到机会了!】
…
…
黑色的进口轿车缓缓驶来,很快就进入了基安蒂的监控范围。
“出现了!是皮斯科的车!确认副驾驶上就是赤井秀一!”基安蒂左眼上的‘蝴蝶’激动地‘挥舞着翅膀’,“要现在动手嘛?我有把握能直接解决掉他们两个,砰!一穿二,冰糖葫芦!”
基安蒂兴奋地舔着嘴唇,射击的距离和角度都十分完美,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动手了。
但琴酒在听了基安蒂的话后,眉头却是皱得更深了。
完美的射击角度?
赤井秀一这样一个顶级的狙击手,在自己的临时居住点刚刚才发生过意外事件的情况下,会对附近可能存在的狙击点毫无防备?
这不是必有问题!?
“等一下基安蒂,不要动手!”琴酒勐然按下耳麦,好似看穿了一切,笃定道:“这是那家伙的圈套,让波本动手,记住,你和科恩的任务只是为了预防特殊情况发生。”
“切!”基安蒂气愤地摘下了耳机,咬着牙关,强忍着心中的暴躁,“可恶,可恶!明明可以一枪解决掉他们的,为什么?为什么!?”
…
与此同时,安室透也已经收到了琴酒发来的行动通知,戴上口罩悄悄摸了过去。
…
“滋……”
皮斯科稳稳地将车停在了公寓前,听从赤井秀一的指示开门率先下了车。
四周的警戒线已经拆除了,但染着血迹的白漆人形还留在原地。
皮斯科本是想观察一下地上的人形印记,却没想到,刚一迈步,一股寒芒便刺向了他的后心。
“嘶……”皮斯科微微压低了身体,双目不住地向四处打探着。
“你在干什么?”
正在皮斯科思索着埋伏在哪的时候,赤井秀一的声音却是已经从公寓楼门口传来了。
“什么?你怎么……”皮斯科目瞪口呆地看着大摇大摆走进公寓的赤井秀一,心中充满了疑惑。
难道刚刚真的只是他的错觉?
“跟上!”
不等皮斯科进一步思考,赤井秀一的催促声便已经传来,他只得跟上了脚步。
一楼,二楼,三楼……
每路过一次楼梯间的窗户时,那种如芒在背的威胁便加重一分。
紧绷的神经,再加上一天之内已经爬了不知道多少节台阶,71岁高龄的皮斯科脚下开始打起了颤。
“你没事吧?”赤井秀一皱了皱眉,“算了,我背你吧。”
“不,不不用!”皮斯科大惊。
他哪敢让赤井秀一背?
如果窗外真的有狙击手,赤井秀一这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防弹背心。
虽然不见得能防得住,但先死的肯定是他啊。
当即,皮斯科眼也不花了,腿也不酸了,上起楼来‘腾腾腾’的,那速度跟十八岁小伙子似的。
见状,让是以冷面着称的银色子弹,也是不禁嘴角微微上翘。
但在路过楼梯间窗户的一瞬间,他眼角的一缕寒光还是直直射向了远处楼顶的基安蒂。
…
咯噔!
同为狙击手,仅仅一个眼神,基安蒂的心中便顿时一凉。
“他,他他他……”
“基安蒂,冷静点,出什么事了?”耳麦中,琴酒冷声道。
“他……”基安蒂深吸了一口气,“他好像发现我了!”
“……”
琴酒没有回话,但他的呼吸声还在。
这反而让基安蒂变得更加紧张了。
“混蛋,混蛋,到底要我怎么样!?”
“让波本加快行动速度,记住,你这次的第一目标是波本。”
快速下达完指令,琴酒便立即掐断了通话。
与此同时,安室透也已经小跑着来到了公寓下,按着耳麦,缓缓掏出了自己的手枪。
…
…
另一边,杯户市立大酒店的高层套房中,刚刚给自己打好绷带又扎了一针的卡尔瓦多斯咬着牙站了起来,似乎是正打算出门。
但还没等他的手摸到门把,一阵富有节奏感的敲击声便从门外传来了。
“冬,冬冬——冬!”
卡尔瓦多斯童孔一缩,下意识喃喃道:“朗,朗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