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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能理解,等十分钟就成。十分钟后再看,真的抱歉啦。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下。】
冷兵器时代的战场其实最关键的因素比拼的就是兵力、后勤、以及装备。但是到了真实的战场上又不一样了。
那时候考虑的因素就更为繁杂无比,地形、天气、士气、士兵的武力值等等等等。这个时候,战场瞬息万变。
一位厉害的主将便是对这些信息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以及对手下士兵的凝聚力,有的时候完全可以在战场上化腐朽为神奇
主将是一场战役获胜的最重要的因素。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说的就是这个。
“能问下岳将军是怎么打赢的嘛?”赵壁好奇的说道。
魏武绛笑了笑,随口和赵壁说起了那场战役。
西海州西南边境人烟稀少。岳鹏驻扎的上滇城是唯一的要塞,十万大军对易守难攻的上滇城围而不攻,只等城内断水断粮。
其实像这种情况,岳鹏只需坚守,然后等待援军便可。
但是三天后的黄昏,上滇城四个城门大开,丙字军分成五部分。
四部分从四门往外突围,吸引敌军兵力。岳鹏则亲自率领两千兵马直扑敌军中军所在。当时整个丙字军和上滇城内所有的马匹都交给这两千兵士。
上滇不算小城,像这种围城战,敌方的十万人马战线拉得太长了。岳鹏的两千骑兵像一柄利剑刺破防线。
岳鹏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敌方中军军营的数千人马一时之间被两千精锐骑兵尽数斩首。敌方主将亦被岳鹏斩于马下。
接下来,岳鹏则长枪上挑着主将的头颅,回到上滇的四个战场。要知道,一军主将被斩,对士气是何等的打击。
再加上那些敌军以为是岳鹏的援军到了,更是无心恋战。被士气高昂的丙字军像猪狗一样的屠杀。
战场上其实就是这样的,军事实力弱势上的一方一旦溃败,只要损伤人数超过十之二三,那么就有很大的概率变成溃军,像多米诺骨牌一样。
后世夸大说的女真满万不可敌,其实就是这样,当时的宋军只要前方死伤一些,其余人便会直接溃逃,任由女真人屠杀。
这场战斗的胜利的原因很多,比如西海军士的质量远远高于龟兹小国,比如主将岳鹏的身先士卒更是十倍扩大了本就高昂的士气。比如龟兹国没有料到岳鹏会抛弃天险,主动倾巢而出,置上滇不理。
但是瑕疵也很多,很多西海将领说岳鹏鲁莽自大,不等援军,以一敌十。若当时倾巢而出的决策万一失败,带来的就是上滇失守,到时想要重新夺回上滇,付出的将是难以想象的代价。
但这些事后言论终究没用,因为事实是岳鹏大胜,声名大噪,胜者为王,他就是传奇。
看了眼依旧神态冷静的岳鹏,赵壁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当时的画面。
这位沉默寡言的将领策马狂奔,鲜血染红盔甲,长枪挑着头颅,风沙吹过,夕阳斜照,猛地一匹。
时间在魏武绛的声音中缓慢流淌,沉迷其中的赵壁丝毫没有发现下面诱人的节目已经一个接着一个换了。
直到今晚的主角登场,魏武绛才停止讲话,赵壁一脸回味无穷之色,眼角余光只是轻轻的往下方的舞台瞥了一下。
这一眼,让赵壁整个人直接愣住。
舞台中央站着一位女子,穿着一件粉色的裙子,腰肢轻亚,娉婷娇姿。三千青丝铺散在肩上,额头间点着一只红梅。
柳眉弯弯浅浅,一双丹凤眼里漾着无尽的媚意,此刻她的朱唇轻启,靡靡音色轻轻荡漾开来。
赵壁突然听不清她在讲些什么,只觉得这声音勾人魂魄。这份妖娆姿色让他的心神一时没有回转过来。
媚骨天成这个词赵壁听过,却一直没有见识过。
如今这舞台上的董小宛成功让他知道这个词的具象含义。这是一位媚到骨子里的女子,具体的话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
那就是赵壁的裤子动了。
原始的本能只因为轻轻的看了这一眼便被激发出来。这一刻不单单是赵壁,在场的所有男性的心神几乎都在者一刹那被吸引住了。
“王爷,这是媚术。”岳鹏冷冰冰的声音传入魏武绛的耳中。后者惊醒过来,脸色有些难看。
赵壁这时候也惊醒过来,再看董小宛的时候已经没像刚才那样不堪了。他双眼微眯的细细打量着这位在岳鹏口中会媚术的女子。
不知道是不是赵壁的错觉,董小宛视线好像有意无意的往他这边瞥着,对上她的眼神的时候,赵壁总觉得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哪见过一样。
“她是术师?”魏武绛问了一句。
岳鹏摇了摇头道“属下不知,不过有可能是身上佩戴着高深术师写给她的符篆。”
“倒是确实姿色非凡,本王这么多年倒是没见过姿色比她更高一筹的女子了。”魏武绛难得露出笑脸,呵呵的笑了一下。
又问着赵壁道“你觉得她如何?”
赵壁挠了挠头,道“咳,还凑合。”
“若本王助你拍下此女子,可愿意?”
还有这好事?
真当我赵壁是傻子不成!只见,赵壁一脸正气,义正言辞的拒绝道“魏叔好意了,我没兴趣。”
魏武绛笑了笑,没再说话。
底下的董小宛又轻音婉转的讲了好一会,总结起来就是她今晚梳拢不看金钱,只看缘分。她会背对着众人抛花球,丢到谁那,只要他付出一两银子彩头,便是今晚的入幕之宾。
这个玩法很新颖,因为从来没有这个先例。花船上的贵客议论纷纷,那些自衬家资丰厚的公子哥自然觉得这种玩法不靠谱。
但是对大多数人而言这反而是极为公平的,所以众人大体没有反对,赞成这个所谓的缘分。于是全都以一种极为热切的眼神看着舞台中央那让人血脉喷张,想入非非的背影。
董小宛将手中的花球抛了出去,一条极为完美的抛物线。
准准的落入二楼,落在的赵壁的脚下。
整个花船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全都朝这边张望着脑袋。赵壁看着脚下的那颗鲜艳花球,一脸懵逼,脑海里写满了问号。
“是哪位公子,可否让小宛知晓。”董小宛媚眼如丝的看着赵壁这边。
赵壁回过神来,偷偷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魏武绛和同样面无表情的岳鹏,他咽了咽口水,站起来说道。
“在下囊中羞涩,拿不出一两巨资,还请小宛姑娘另寻良媒。”
整艘花船直接炸开了锅。竟然还能有这种事?怕不是个傻子吧?
李大殿下手中的白扇凝滞在空中,双眼茫然的看着站起来的赵壁。此刻,他的心好痛好痛。
“既如此,小宛就不便勉强。”董小宛轻声细语的说着。
很快,一位侍女又拿上来一颗绣球,这次董小宛背对着另一个方向,再次将手中的花球抛出。
这艘花船不是封闭式的,舞台的正上方是敞篷设计。因此,花船的通风效果极好。就在花球抛向空中的那一刻,一阵妖风从天而降。
于是,花球转了个弯,又朝赵壁这边飞来,再次准准的落在他的脚下,他又双懵逼了。
花船再次陷入安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赵壁那边。莫非世间真的有金钱买不来的缘分?
这两次微妙的巧合,狠狠的冲击着这些花花公子的世界观。
说实话,赵壁此刻的心中亦是五味杂陈。如果今晚魏武绛不在,自己能不能顶得住这诱惑?
但是没有如果,他没再多想,站了起来,直接拒绝道“咳咳,有劳小宛姑娘再扔一次。我这便离去。”
说完这句话后,赵壁直接往楼梯走去,头也不回。
魏武绛笑眯眯的看着赵壁离去,没有阻拦。说实话,今晚的赵壁真的是出乎他的预料。就算赵壁当场答应下来,其实也无大碍。
一夜风流而已,这段缘分说不定还能传为佳话。
年轻人鲜衣怒马,风流多情,他堂堂晋王自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毕竟每一辈的年轻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若自己年轻的时候有这等艳遇,断不可能轻易拒绝。
只能说,今晚的赵壁才让晋王彻底的有些刮目相看。至少作为魏云歌的父亲的角度来说,赵壁的形象在他的心中无限拔高。
董小宛轻轻的看着赵壁离去的潇洒背影,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船的其他众人也议论纷纷的目送赵壁一步一步离开的本该属于他的温柔乡。
“这人是谁啊?”
“那边的雅座好像是晋王府的,这位公子难道是晋王府的不成?”
“不是,我认得他,是安国公的嫡子赵壁。”
“赵壁怎么会和晋王待在一起?”
“哦,是赵壁啊,那没事了,以前略有听说这个人不近女色,我还以为是谣言。现在看来倒是真的如此?”
“前些日子孙佑奇和崔望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吧,我记得这赵壁好像是最大的嫌疑人之一。你说他会不会好男色?”
“对哦,那两位赤身的出现在码头上本就令人生疑,现在看来这可能性不小。”
“倒是没有听说过赵府有豢养娈童。”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这赵殿下不行啊?”
“啊?这倒是有可能。”
赵壁丝毫不知道,他的这个壮举从此给他的名声带来了一种怎样的伤害。
李瑞新好想冲上去质问,可是又担心错过下一次的花球,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第三颗花球竟然准准的落在了他的脚下
已经离开花船的赵壁自然没有见到这一幕,他现在正漫无目的走在长安河边。
身后的石三默默的跟着,挠着头问了一句“殿下干嘛不答应啊。我还没见过比她更妖娆的女子嘞。”
“因为爱情。”赵壁声音有些嘶哑的回了一句。
“容城郡主遇到殿下可真幸运嘞。”石三憨憨的笑着。
“别再说了,我想静静。”
赵壁看着夜晚的长安河,突然觉得这个秋天好悲伤啊。
第二天,上秋节前夕,赵壁起了个大早匆匆的去往东城,打算将那个没完善的计划在今天内彻底弄好。
赵湷站在一面铜镜前,萧音柔在一旁细细的为他掸弄着衣服。他穿着世子制式的淡黑色蟒袍,头上束了个玉冠,身姿笔挺,儒雅俊朗。
今天是他最近这段时间里第一次出府,准备和萧潜正一起去迎接北齐的贺寿使臣。北齐作为与大魏北境接壤的最强大的国家,京都这方面自然十分重视。
赵湷是这次各国使臣接洽会的重要负责人之一,理当在场。
“殿下,礼部的马车已经在外面了。”管家进来通禀道。
“知道了。”赵湷笑着轻轻拍了拍萧音柔的玉手,便欣然出门去。
赵湷上了马车后,赵府门前的几辆马车便一起沿着城内主道向北城门疾驰而去。一个时辰后,马车出了北城,最后沿着驿道又行了一会,才在一处亭子前停了下来。
赵湷下了马车和萧潜正一起步入亭子,其余随行的官员则在马车周围就地等候。
萧潜正五十左右,身上洋溢着浓浓的书卷气质,双鬓微微发白,更添几分文人风骨。此刻他正面带浅笑的和赵湷说着体己话。
他很满意魏洵给自己女儿指婚的这个女婿。为人谦和,天资聪颖,学识渊博,不骄不躁。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是南阳安国公的世子。
因为在公共场合,两人没有以翁婿相称。
“估计再过一会他们就该到了。”萧潜正说着。
赵湷微笑着点着头,太阳已经微微高照,这是一条宽阔平坦的驿道,两侧种满了胡杨。胡杨有固风沙的作用。
据说当年大魏刚定都的时候,此地还是十分的苍凉,常年累月风沙漫天。后来大面积种植胡杨后,京都才渐渐有了南方温柔乡的婉约。
“这次来的使臣是谁呢。”赵湷问道。
萧潜正回道“由北齐枢密院左司郎中金讫领队。”
“北齐枢密院不是北齐最重要的谍报机构吗,怎么会让金郎中亲自前来。”赵湷问道。
“是啊,怕是来者不善。”萧潜正叹了口气。
赵湷微笑着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驿道的远方。
等太阳当空正照的时候,一阵烟尘在驿道上飞扬起来。数十匹快马从远处狂奔而来,最后全都停在了亭子面前。
他们头上戴着貂帽,全都穿着黑色皮毡,窄袖,盘领,缝腋,腰边也全都配着弯刀。面容沧桑黝黑,气质粗犷,草莽气息扑面而来。北齐男子的典型特征。
赵壁和萧潜正全都站了起来迎了上去。而这数十个北齐人全都没有下马,斜着眼睛往下看着。
“这魏人果然弱不禁风,你看这男人都这般细皮嫩肉,比我家婆娘姿色还好。”
队伍里有人用女真话讲了一句,引的众人哈哈大笑。
萧潜正不明所以的看着赵湷,赵湷明所以,却没有恼。微笑的抱拳用着女真话对领头的一位中年男子问道“先生可是金郎中。”
听着赵湷熟练的女真话,金讫明显有些讶异,身后那些刚才打趣的北齐人也都脸色古怪的看着赵湷。
显然他们意识到了刚才贬低的话语其实当事人全都听得懂,但却依旧这般谦逊有礼。
金讫面相方正,脸上挂着几处刀疤。看着更像是武将,而不像文臣。这种情况在北齐很常见,北齐人口比大魏少太多太多。
但是他们全民皆兵,无论男女老少。所以从战力方面来讲跟大魏相差无几。而那些朝中的文臣很多都是武将出身。
没有上过战场的文臣在北齐朝堂上连发声的机会都没有。
金讫点了点头,用大魏话说道“正是,方才手下不规矩,讲些让人误会的话,还请不要见怪。”
赵湷笑着点了点头“无妨,还请你们下马,随我们一起坐马车回使臣驿馆。”
金讫摇了摇头“马车这东西我们坐不惯,我们就先走了,城门见。”
说完后,金讫当先策马离去,身后随行之人全都兴奋的怪叫着跟上去。亭子周围又扬起许多尘土。
“粗鄙!”萧潜正用袖子捂着口鼻说了一句。
赵湷笑了笑,道“萧大人,我们也回去吧。”
礼部一行人回到北城门的时候,金讫他们已经在城门处等候多时的样子。他们全都下马,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对来往的大魏百姓指指点点,嘴里用女真话不知道说着些什么。
“金大人,我们走吧。莫要在此地多留。”萧潜正脸色平常的说着。
金讫点了点头,吩咐随行之人上马跟在礼部后面。一路来到东城的专门接待使臣驿馆的所在后,萧潜正便亲自安顿这些北齐使臣。
等这些北齐人安顿好后,赵湷没再多逗留,坐上马车离去驿馆,往赵府的方向驶去。
赵湷刚回赵府没多久,赵府管家便匆匆向他通禀礼部来人,说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