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应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笔,专心的在日记本上写东西,实则是在向日记诉说自己的痛。此时正是晚上,在台灯微量的光线下,方正应写着关于今天所发生的事。
写日记这种事情,尤其是说别人的,感觉特别的愚蠢,尤其是在长大后再看的话。
‘十一月八号,晴
今天是不好的一同,和往常一样,她好像被范瀚文拐走了一般,往好处想,她有着很高的魅力吧…’
写了开头之后,方正应感到了一丝的困意,随后便离开了座位,躺在了床上。他看着天花板发呆,打了个哈欠。
躺了一会儿之后,他回到了椅子上,拿起了笔继续开始写。
他的心里有太多的苦,有太多的难堪,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写不出来。
方正应放下了笔,看向了窗外,外面的景象可要比他房间内单调的气氛有趣多了。
外面的高楼大厦好像发了光一样,在黑夜里是最夺人眼球的那个。它们照亮了整个漆黑的夜晚,使其看起来没有那么的单调冷漠。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天空上照耀着。他叹了口气,表达了他对这个世界的不了解,因为他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然而,让方正应不知道的是,他的背后正站着一个人。
这个场面与刘晓的案子似曾相识,但是凶手却是身穿黑色而并非白色。那个人站在方正应身后,右手拿着一个有着蓝白条纹的花瓶,抬起手,直直的瞄准了他的头。
剧烈的撞击声从方正应的房间传来,恰巧被路过的范瀚文听见。
范瀚文意识到了不对劲,随后便靠在了方正应的门上倾听着,不料自己的动作有点大被里面的人听到了。
黑衣人听到了范瀚文的声音,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明明这位黑衣人都准备好拿起地上锋利的碎片来刺杀方正应了,但是现在来看是不可能的了。看着方正应的后脑勺也流出了血,这个人没多想便从窗户处离开了。
“有人吗?发生什么事了?”范瀚文对着门后问道。
但是没有回应。
范瀚文开始思考了起来。
破碎声,没有回应,晚上,房间。难不成这会不会是一场谋杀?
似乎在那一瞬间,方正应被谋杀的画面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范瀚文站在那里,对着门发着呆,但是脸上表情却有着不服。但是,如果说这个谋杀才刚刚开始,那么范瀚文还有机会可以救出方正应,就算是试试也行。
他看着面前的这扇门,心里仍有几份不安。他向后后退了几步,然后立马冲了上去,踹开了门。
可能是因为这扇门的锁已经因为时间的长久而生锈了,于是很容易的将门踢开。
在他的面前,方正应倒在地上。后脑勺处流出了血,慢慢的从头部留了下来,到地板上,将附近都染上了血液。范瀚文走上前,看了看方正应,随后将手放在鼻子处确认了呼吸。
还好,他只是晕了过去,简单包扎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随后他便开始环顾四周的可疑点。
“算了,救人要紧。”范瀚文在心中默念道,然后将地上的方正应背了起来,赶忙送到了校医室。
方正应桌子上的日记依然停留在那未被完成的那一页。
基本上,日记的后半部分都是在吐槽范瀚文的。而能够看到的几乎仅仅只是几句书写潦草的抱怨,以及几滴渗透于纸上的几滴嫉妒的眼泪。
***
与此同时,校医室。
“嚯,感觉我可以和上面申请增加工资了,没几天就会出那么大的事情。”校医抱怨道。她拿起了绷带,开始包扎躺在床上的方正应,“也不知道学校惹谁了,这出事的概率跟打鸡血一痒。”
“的确,挺麻烦的。”范瀚文说道。
“真不知道真的是怎么了?学校怎么也不好好管理一下。”校医说道。
“不知道。”范瀚文说道。
“诶?这个同学遭遇了什么?”校医指着方正应问道。
“啊,他在房间里遇难,好像是被人用瓷器打晕了,我看地上也有碎片。”范瀚文回答道。
“寝室里吗?”校医说道,“在那种封闭的空间里杀人,更何况你又堵住了唯一的出口,凶手应该会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不。”范瀚文很坚定的说道,“窗户是开着的,凶手应该是从窗户跳出去了。”
“这位同学的房间在几楼?”校医说道。
“五楼…”范瀚文回答道,随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如果真的按照校医那么说的话,那个人必然在方正应的寝室里遗留了在场的证据和痕迹。无论是毛发、衣服残留、皮肤纤维,这一切都是指向凶手在场的蛛丝马迹。
***
范瀚文回到了方正应的寝室。
里面依旧是一片乱,破碎的碎片,地面的血迹。范瀚文看向了这杂乱的地面,环顾了四周之后,在方正应的床边看到了异端。他走了过去,这边地板的颜色明显要比其他部分的要深一点,范瀚文蹲了下来,看清楚后才知道,这块明显的有灰尘。
但是无论如何,凶手早已借助范瀚文离开的那一段时间离开了现常
然而他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很显然,在这种情况应该得要有两个人最好,让另一个人看守现常尽管看守的这个人有大概率会被黑衣人背刺。
这种情况下肯定是选择报警,随后警察了过来勘查,并且结束的时候也清理了现常
这平平无奇的一个人居然会成为凶手的目标,但是这些受害者的关系,除了都和三年级的人有关系,似乎之间也没有其他的规律了。
他拿走了方正应的日记本,认为里面可能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
范瀚文躺在自己寝室里的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他开始想起之前的案子,关于夏恩达和姜宇浩的,因为方正应在那两场案子里无疑就是嫌疑人。但是凶手的出现却让这个案子变得更加的困难,让范瀚文的思路给打乱。
会不会他也被操控了,现在要清理掉他?
现在回想起最开始的那几个案子,自己还是蛮有拼劲的,然而,死的人更多之后,现在的他似乎对这些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拼了,更多的是无奈和不想管了。
这一切并不代表他放弃了。
***
第二天。方正应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
方正应早已转移到医院,他坐在床上,此时正是下午,因此外面的夕阳也透过了玻璃照射进来。夕阳的余晖照射进来,橙红色的阳光落在了雪白的被子上。注意力放在窗外的方正应并没有听到病房外走廊里的脚步声。
病房的门开了。
脚步声特别的轻,从而没让方正应听到。她悄悄的关上了门,踮起了脚走到了方正应旁边,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她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随后拍了拍方正应的肩膀。
“你没事吧?”叶萱萱问道。
“没事没事。”方正应回答道。
叶萱萱听到了方正应的回答后便放下了自己的书包,放置在了一边,然后坐在了他的旁边。
“没想到你居然会来看我。”方正应说道。
“我来其实是因为别人要我来的,”叶萱萱回答道,而且看起来似乎也并不是很情愿过来。
“没事,你能来我也挺开心的。”方正应说道。
“嗯。”叶萱萱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互相对视着,气氛有些尴尬。
“你的脑袋还疼吗?”叶萱萱关心的问道。
“嗯,医生说没事了。”方正应回答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依旧会隐隐作痛。”
“啊?很疼吗?”叶萱萱问道。
“疼,但是现在感觉并不疼了。”方正应回答道。
“那个,我问你个问题可以吗。”方正应对着叶萱萱说道。
“碍啊?”叶萱萱一愣,“抱歉,刚刚走神了,你问吧。”
“为什么感觉好像你和范瀚文的关系很好的样子?”方正应问道,表情瞬间变得很坚定。
“啊?问这个干嘛呀?”叶萱萱反问道,她笑了笑,尝试缓解这严肃的气氛。
“当然是无聊的问一下。”方正应瞬间变脸的说道,“并且伴随着一阵嫉妒…”他很小声的讲这句话给说了出来,并没有想要让叶萱萱听到的意思。
“你怎么了呀?”叶萱萱注意到方正应的语气变得些许怪异后问道。
“我没事啊,就是问问而已。”方正应加重了而已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