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见外,我不是来欺负你们的。”许韫贞解释道。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夏雅追问道。
“我是来替朱瑞雪向你们道歉的。”许韫贞说道,随后又看向了韦蕊林,“韦蕊林,你脸怎么样了?”
“还行。”韦蕊林很不耐烦的回答道。
“那就好,希望这件事没给你留下太大的阴影。”许韫贞说道,“相信你们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朱瑞雪吧?”
“嗯。”她们四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她转学了,因为父母要到其他地方去工作,自己也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走。”许韫贞说道。
“你告诉我们这个干嘛?我们又不关心她去哪。”夏雅说道。
“她在临走前跟我说了句话。”许韫贞说道。
“什么话?”涵予岑好奇的问道。
“她说她对你们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自己也是因为压力太大而感到无奈,鲁莽的做出了这个决定。”许韫贞说道,她知道自己在撒谎,但是她并不希望朱瑞雪的死会传出来。
“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拿其他人发泄啊1董初默说道。
“的确,于是乎我是来替她向你们道歉的。”许韫贞说道,“尤其是你韦蕊林,她对昨天的那一件事感到抱歉。”
“她真是这样的人?她真的悔过自新了?她真的知道错了?”涵予岑问道。
“哎呀够了…人家能给我们道歉已经算不错的了。”韦蕊林在涵予岑耳边小声说道。
“但是我感觉朱瑞雪肯定不是这样的人,她就算转学了我估计也会欺负其他人的。”涵予岑说道。
许韫贞听到后心里有点难受,憋屈。
她深吸了一口气,尝试着不哭,不展现出自己的眼泪,短暂的思考后她决定离开,因为她害怕会当众出丑,同时也害怕自己会把朱瑞雪的死给说漏嘴,于是乎她随便想了个离开的理由。
“嗯…希望你们能原谅她,我同时也对我们之前的嘲笑欺负打闹感到抱歉,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得去收拾一下东西。”许韫贞说道。
“嗯,没关系的。”韦蕊林说道,“你忙你的吧,我们不是那种爱记仇的人。”
“好,拜拜”许韫贞说道,随后便急忙离开,消失在了人群中。
她们四个人就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随后便继续在操场上聊天,不过对于朱瑞雪一事,她们还是感到很疑惑,很好奇。为什么她会突然离开这个学校?虽然她们并不知道朱瑞雪已经死了,但是她们对于许韫贞所说的一切都不是很相信,于是四人便聊起了这件事情。
“朱瑞雪会改过自新?我不相信。”夏雅说道。
“我也是。”涵予岑说道。
“但是往好处想,朱瑞雪现在已经不在这了,为什么还要计较这些呢?”董初默说道。
“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还是很后怕。”夏雅和韦蕊林一同说道。
尽管朱瑞雪已经不在了,也不会再骚扰她们了,但是夏雅和韦蕊林还是有点害怕,不知道出自于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朱瑞雪在她们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相反,董初默和涵予岑却言谈自诺,似乎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反正人都走了,怕什么?”董初默满是不解的问道,“难道她还会回来?”
“啊这…”夏雅说道。
“既然她都走了,那应该不可能再回来了吧。”涵予岑说道,“如果真的转学了,因为父母到外地工作的原因,那么应该就不在这了,应该是到其他城市去了。”
“嗯。”韦蕊林说道,表示了同意。
“要我说,管那么多干嘛?人都走了,为什么还要管她呢?”董初默说道,尝试将话题给改变。
“也对。”夏雅说道。
“但是仔细想想还是好怪。”涵予岑说道。
四人再一次回归到了她们之前的话题,话声中伴随着欢颜笑语,整个人都笑逐颜开。因为朱瑞雪的不在,她们似乎失去了以前的提心吊胆,换来了现在的轻松愉快。
韦蕊林再也不会哭了,夏雅再也不需要安慰韦蕊林了,涵予岑再也不会被人说矮了,董初默也不用再向别人讲大道理了,一切都回归到了最开始的平常,失去了欺凌和歧视。
***
与此同时。
学校高层刚刚做出了一个很荒谬的决定。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很想要找到下一位探案官,这一件事让学生们很是不解,毕竟成为探案官的风险很大,可能随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常依韦的死是一个很好的示范。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任何的好处,成为探案官可以掌控部分学校资源,这也意味着可以借此机会寻找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比社团里的线索要多更多。
这给了范瀚文一个机会,但是这还是需要依靠自己的运气。
学校举行了一场竞选:以班为单位来投票,一个年级共有十个班左右,共三个年级,也就是说会有大概三十张票。参与者会被学校筛选,直到最后三个人,随后一个班将进行内部竞选,谁的百分比在那个班最多,则可以获得该班的票,与总统竞选差不多。在三个候选者被选出来后,学校会安排他们进行一场演讲,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支持度。
如果要将这一切比作为一场社会实验的话,那这个的确就相当于是让一群高中生体验了世界里发生的所有大事。
范瀚文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了,成功与否就决定于今晚的努力。
***
晚上,范瀚文在他的寝室里。
在昏暗的台灯的照射下,范瀚文正在为明天的演讲稿做准备。他一共写了将近两页,写了三个草稿,这是他的第四个稿子。范瀚文眯起了眼睛,一字一词的仔细阅读着自己的稿子,寻找错误并改进着。在反复确认了两遍之后,他欣慰的笑了笑,他的稿子终于搞定了。
范瀚文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开始朗读起了自己的稿子,保证明天不会有任何出错。
一个字一个词的读了出来,将近花了十分钟。
他再一次简单的快速过了一遍,随后点了点头,认为这就好比神来之笔。随后便塞进了书包里,防止明天不会忘记,毕竟明天的演讲对他来说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把握好了机会很有可能是个锻炼,幸运的话可以停止这一切闹剧。
但是这却是用人命来做抵押的交易。要知道,如果失败的话,自己也没了,毕竟自己在选择竞选的那一刻就是将自己的生命给下注了。
想到这,范瀚文的背后突然感到有点冰凉刺骨。
感觉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谎言一般,就算出了什么问题,想必最后也将会用谎言给填上的吧。什么真相的,都会被人刻意掩盖。
哪里有什么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