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了下来,将韦蕊林捂着脸的手拿开,仔细的看了看,打量了一下:整个脸都变得通红,还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些极小极细的血管。韦蕊林的全身都在抖,显出了一种弱小无助的感觉。朱瑞雪看到了这一幕开始狂妄的笑了笑,随后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
“呀!看起来真疼!好可怜哟。”朱瑞雪用着一种同情的语气对瘫坐在地上的韦蕊林说道。讽刺的是,这是她说的,“要记住哦,说话得要看场面的呢。”
“就是就是。”凝珍,李雯,许韫贞和唐睿一同的的说道。
原本韦蕊林只是小声哭泣,嗦鼻子,但现在她开始泪流涕下,就连说话都是伴随着哭声。她捂着脸坐在地上哭,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眼泪却早已覆盖她明亮的眼睛。
“韦蕊林你没事吧?”涵予岑连忙扶她起来。
她在涵予岑的帮助下勉强的站了起来。涵予岑安慰了她,但是韦蕊林的脸并没有因为涵予岑的安慰而感觉好一点。当她看向了面前这位得意忘形,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的朱瑞雪后,她的脸蛋又开始隐隐发作。
“你看起来很好的嘛,要不要再来一个?”朱瑞雪问道,随后便将右手放在了韦蕊林脸的右边。
“住手1沈文讯喊道。
朱瑞雪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既然是走廊另一边的沈文讯。他跑了过来,范瀚文也紧随其后。他把她的手给甩一边去,随后又看了看韦蕊林的脸,左边早已通红。
“没事吧?要去校医吗?”沈文讯问道。
韦蕊林点了点头,“好痛。”
他摸了摸她的脸,随后便转身看向了不服气的朱瑞雪,沈文讯的脸上写满了仇恨,写满了愤怒。他注视着朱瑞雪,两人相互注视,这让朱瑞雪感到有点不适。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跳加速了,随后便咽了一口口水缓解她的紧张和焦急。
“怎么了嘛…”朱瑞雪说道,“在这玩呢。”
沈文讯没有回答。
“难道说就这样一下你也在意吗?那格局可太小了呢。”朱蕊雪说道。
她的余光里看到了不远处的校长,为了不被挨骂,她还是选择离开。她指了指校长说他在那,完全就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随后便借此机会离开了。
不过有一说一,和沈文讯对视让朱雪瑞感到难受还很闷,她多多少少似乎也有点害怕,但最后还是屁颠屁颠的离开了,不过她还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给韦蕊林一个教训。
“走,我带你去校医。”沈文讯说道,随后便扶着韦蕊林到了校医室,期间还一直安慰着她。
“你们三个没事吧?因为我和沈文讯是听到了耳光声才来的,那声音大的连在厕所里都听得见。”范瀚文说道。
“没事没事。”夏雅回答道。
“唉,好希望我也能和韦蕊林一样有个这么体贴的男朋友。”涵予岑感叹道。
“哈哈哈,应该很快就有了。”董初默看着范瀚文说道。
“嗯…”夏雅在看到了董初默的眼神随后说道。一般来说这样调侃着他们两个人的话她都会很是开心的,但是现在却是多了一份矜持。
之后范瀚文便离开了。
董初默,涵予岑和夏雅则开始收拾和准备东西。收拾完后夏雅并没有和涵予岑董初默一起走,而是呆在了原地,看着不远处的范瀚文的背影走向下一节课的教室,自己陷入了沉思,但却不知道自己又在想什么。
***
晚上,朱瑞雪的寝室。
她全神贯注的坐在椅子上专心的复习。外面优美的夜景以及隔壁的音乐声似乎并不能打断她的认真,现在的朱瑞雪和上课时的朱瑞雪简直就是判诺两人,一个是欺负人起来心狠手辣的校霸,一个是努力专心认真的学霸,这就好比分裂了第二个人格。
乱七八糟的书桌上叠满了有着五颜六色封面的课本,里面还夹着许多的额外笔记。被字填满的笔记本上还有着许多密密麻麻,让人费解的化学公式。然而甚至还有一整个课本似乎被英文单词和数字给征服,无论哪一页都有它们的身影。
但是那可是语文课本啊!
时间快速飞驰,转眼间天色已经变得很晚了。原本还可以在西边看到一点点的太阳,但现在的天空是纯属一片黑,然而学校外的主干道上依旧是含有川流不息的车。
书桌上的小闹钟似乎像被用了发条加速了一般,不知不觉中转动的很快。
五分钟。
十分钟。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就这样,短指针晃晃悠悠的从九跑到了十,时间也悄声无息的流逝。
“唉,二十三号了,明天就得考试了…怎么办埃”朱瑞雪对自己抱怨道。
朱瑞雪伸了个懒腰,在椅子上坐了一个小时后整个身体,上到头,下到脚都是酸酸麻麻的。手上的笔放了下来,盖紧了笔帽,合上了书。她看了看窗外,随后闭上了双眼打了个哈欠。就在这时,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隔壁的许韫贞播着音乐,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她灵敏的耳朵给捕捉到了。
她知道许韫贞还没睡,于是乎又在睡衣外面裹了一层睡袍,走出寝室,到了许韫贞寝室的外面敲门。
许韫贞在上厕所,于是叫朱瑞雪在外面稍微等一会儿。她站在宿舍的走廊里,因为她的房间是在五层,也是宿舍楼的顶层,这不经让她感觉凉飕飕的。漆黑的走廊里只有几盏微亮的灯,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
朱雪瑞眯起眼睛,忽然看到前面的拐角处好像站了个人,但是又不能确定是不是,只不过这个东西和墙角的轮廓不搭,就好像有一个人侧着身子站在那里盯着朱瑞雪。但如果真是这样,人肯定会因为尴尬而把头撤回。她仔细的想了想,随后便确认了那可能是学校新安放的一株植物。
朱雪瑞并没有关门,因为她认为过去一会儿再回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毕竟也不可能会溜进去一个小偷什么的。
“贞贞你还没睡呢?”许韫贞打开门后朱瑞雪问道。
“都还没十点半,等十点半我就去睡。”许韫贞回答道,随后喝了一口放在书桌上的饮料。
“哦哦。”朱瑞雪点了点头,随后便一把扑向了一脸茫然的许韫贞,“明天的考试感觉会很难的样子怎么办呀1
“不难吧…”许韫贞说道,随后尝试拿起了自己的笔记本,“你只要把公式给记住就行,一般考试都考的是一些名词什么的,重点记下来就行。”
朱雪瑞当然知道这一点,她想问的当然不是这些,不过就是开头聊天的寒暄罢了。然而许韫贞似乎完全没有想要聊天的感觉,所以便没有了后续。
两人的房间也就几步远,因此许韫贞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多想也没有多看。
她下意识的锁上了自己的门,随后又看了看猫眼,确认在可看到范围内没有人后便又坐在了椅子上,感觉如释重负。
朱雪瑞准备睡觉了。
走到寝室的厕所里,她看了看面前光滑的镜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脸。朱瑞雪拿起了牙刷,挤了点牙膏开始刷牙,用水漱了漱口,随后吐在洗手池里。她抬起了头,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却看到镜子里有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厕所的面积很小,也就几平方的样子,黑衣人从背后用右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和鼻子,左手则是掐住了喉咙,让她无法呼吸。朱瑞雪想叫但叫不出来,想反击,四肢却用不上力,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供氧不足而昏了过去。
朱瑞雪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拿起了几条挂在镜子旁边的毛巾,娴熟的将它们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绳子。黑衣人将整个现场给掩盖成了一场自杀案,营造出了一种上吊自杀的情景。
但是还没有完,黑衣人也到了外面,从她的笔记本上撕了一张纸,拿起了她的笔。因为黑衣人全程都带着手套,因此并没有留下任何指纹。黑衣人为朱瑞雪写了一份遗书。
为了真实,黑衣人将这张遗书在朱瑞雪的手中摩擦几下,好留下一点指纹,随后又将其放在了外面的书桌上。
领走时,黑衣人再一起做了个确认,将手放在了她的鼻子下面,确定了没有呼吸后便打开了浴室里的水龙头和洗手池里的水龙头,不出意外到第二天早上,整个地板都会被溢出来的水给覆盖个至少十厘米左右高,这样还能把自己的鞋印给冲洗掉。
黑衣人随后离开了现场,并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