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脉象细沉,乃与实寒,虚寒,气血虚,气滞等有关。”蓝太医照着她的脉象,如实回答。
“并非喜脉?”莫冰儿听着,有些不能接受,她的腹部明明是有所变化的,怎会不是喜脉呢?眼泪不自觉流下来……
“滑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盘走珠,尺脉候肾,胞宫系于肾,妊娠后胎气鼓动,而娘娘的脉象却是细沉的………”蓝太医恢复到,盼子心切,他作为太医,都是万分理解的。
“可……本妃月信迟迟未至,这是为何。”莫冰儿仍旧不死心,希望能够有好消息。
“侧妃娘娘,乃是气血虚空,而导致月信推迟,从脉象上看,左右不过两日,娘娘月信将至。”蓝太医回到,给她下了定论。
“谢太医。”莫冰儿听了太医的话,便也不再做过多的询问,原来自己不过是月信推迟了,并非有身子;而那些干呕的反应及腹部长大的感觉,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自己盼子心切了。
盼来盼去的,不过如镜花水月,终究是一场空,到底是自己与孩子福薄缘浅……
待太医走后,才是将那桌面上的杯具,重重地摔于地上,她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她真是希望太医是误诊了……
可没多久,她便被现实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体内忽然一股热流,她知道,这是一点期盼也没有了。原来她从昨儿便开始腹痛,原是月信将至的缘故,眼泪不由地流下来。
皇城门外
“你们,不是昨夜便出发前往城西了?”白皓宇看着眼前三人,昨儿夜里篱儿来报,说她们打算随着顾凌玟的车驾,连夜赶往城西,物资便由自己运送过去。
这不,一大早的,他才是准备出门,却看到了三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还暗自掐了自己一把,没有看错,她们葫芦中卖的可是什么药。
“蝶儿,要替师傅分担。”云蝶儿慷慨说到,她抛下老白一人,岂不是不够义气?
“睡过头了……”篱儿清月却是同声说到,听到各自所说的理由,三人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
“……”白皓宇听着三人不同的理由,有些无奈,编排的理由,也不一致,这一看便知,她们是在诓自己呢。
想来是玟王不让她们随着过去罢,直接说不好嘛,非得弯弯绕绕的,难道是怕他笑话她们嘛?
“走吧,赶路为重。”云蝶儿掩饰着内心的尴尬,便是将话题转移到了赶路之上。
“赶上我,便告诉你真正的原因。”云蝶儿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策马向前,留他们在身后。
“说话算话,驾……”白皓宇点头,便握住了缰绳,策马疾驰;策马不过小事而已,届时只是希望她不会后悔。
“作数。你追上,再说……”云蝶儿喊到,她是谁,怎会出尔反尔呢,又是加快了马力,
“甚好。”白皓宇看着她离队伍的距离,越来越远,便也加快了马力。
城西疫民营
“杜太医,情况如何?”顾凌玟见他刚为病患诊完脉,便想过来了解情况,也好为下一步工作做准备。
“回王爷,这些百姓是邪气侵体,沟洫不通,气郁不泄,疫疠由所生;眼下许多百姓高烧不退,微臣已派人煮了清瘟败毒饮,希望能有所见效,”
御医杜笙回到,医圣所创写的清瘟败毒饮药方,乃是取用大寒之生石膏,配以知母,甘草等,可祛热保津;内连翘,竹叶青可以清心解烦;黄连、栀子,黄芩三味则是解毒去火;犀角,丹皮,生地,赤芍专于凉血解毒;桔梗,玄参、连翘、甘草可以清色利咽。
这清瘟败毒饮,能治一切火热,表里俱盛,狂躁烦心,口干咽痛,大热干呕,错语不眠等症状。
只是先前疫症,已是百年前了,于现在能否有用,他也未曾可知,只能说是在寄托希望,能有那么一线生机。
“嗯。”顾凌玟轻答,先辈曾有言,大灾大乱之后,必有大疫,是正确的。
他看着这正躺着的百姓,有些心酸。国运维艰,这才是初始,便躺下了这么多人……
“王爷,不好了,外围的百姓,也陆续开始出现发热,干咳的症状了。”那守城将急冲冲地过来禀报,他听闻有人干咳,便立即警惕了起来,打起了万分精神。
“把有症状的百姓,统一隔离到病坊中。”顾凌玟下令道,病坊乃是他今晨设立,具有通风透气性,也不至于疫气不通,而加速病患的发病。
截止今儿,毙者已然又增加了,由起初的四人,增至十四人;百姓看着至亲被将士们统一焚烧,难掩心酸意;顾凌玟也一一看在眼里。
“诺。”守门将应后,便又是跑回去安顿那些百姓。
“王爷,疫症情势日趋严峻,城西现防疫物资紧缺。”林铮说到;石灰,绢布,艾草,菖蒲等常用防疫物资,在各大药房,早已被一抢而空。
“这般快?”顾凌玟忧心;他万万没想到,这才是未到一天,整个城西所有的防疫物资,便没了,那自己昨夜带来的些许物资,也不知道能否撑到下一批物资的到来呢……
杜太医在初初诊断时,让将士们帮忙制作疫症香包,挨家挨户发下去,令他们日日佩戴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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