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相公闻言笑笑,自己倒了一碗酒水:“陶兄请!”
二人你一碗我一碗,将酒水一饮而尽后,吃着摊子前的糕点。酒劲上涌,不知何时陶相公与马相公皆齐齐睡了过去。
“还不醒醒!”三川道人屈指一弹,一团冷水飞出,落在了马相公脸上,将熟睡中的马相公惊醒。
“成了?”马相公朦胧中睁着眼睛,待看到醉倒的陶相公后,顿时面色一变,露出一抹欢喜。
“将其绑了,连夜赶往云涧山,切莫出什么纰漏!”三川道人不紧不慢的道。
“法师您也真的是多此一举,直接施展神通将其擒了就是,何必多此一举?”马相公一边啰嗦着,一边拿出绳索,将陶相公团团困了,扔入马车中。
“莫要啰嗦,云涧山那边就交给你了,府城那边我还需准备一番!”三川道人慢慢站起身:“倒是一个忠厚之人,可惜了人活在这个世上,愚蠢也是一种罪过。”
老道士走了,马相公摇摇头,驾驭着马车消失在了原地。
夜
降临
山寨内篝火熊熊
当陶相公醒来之时,入目处便是大堂中央处的熊熊篝火,照亮了整个大厅。
在大堂内,一道道人影绰绰,来回晃动叫嚣着劝酒,整个大堂一片嘈杂。
大堂中央有一把虎皮大椅,端坐着一中年汉子。汉子生的高大威猛,头上顶着一个发揪,被布带束起来。粗狂的左脸上,流露着一个仿佛是蚯蚓般的狰狞伤疤。
一袭短褂,露出了古铜色肌肤,其上肌肉块棱角清晰分明。
一双阴哲之气流淌的眸子,闪烁着冷静之光,似乎与整个大堂内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静静端坐主位不发一言。
若是少了那伤疤,中年人到算得上是美男子,至少是一个古天乐般的大帅哥。
只是那从眼皮到嘴角的狰狞疤痕,无不叙说着一个亡命之徒的故事。
在虎皮椅子下方,摆放着一流桌子,其上大骨头、酱牛肉飘香,酒水不断倾撒,端坐着数十个晃动不清的人影。
在看整个屋子,晦涩不清,黑白交错,看不明朗。
“这是哪里?”陶相公此时悚然一惊,欲要挣扎,可惜却被牢牢的束缚住,困在了后面的柱子上,动弹不得分毫。
“咦”
伴随着其话语,整个大堂忽然为之一静,众人俱都是齐刷刷的将目光望来,整个大堂陷入了死寂。
“大头领,肉票醒了!”有小喽啰喊了句。
“陶相公,在下久闻你的大名,可惜却一直不能相见。今日还要多谢阁下不吝一见,在下有礼了!”座子上的大首领抬起头,眼中一抹精光迸射,大堂刹那间似乎亮若白昼。
“你是何人?我为何在此?”陶相公只觉得身躯剧痛,低头去看,却见两道铁链,已经钩穿了其琵琶骨。
“这洞是云间洞,山是云涧山,承蒙江湖中人看得起,给了在下一个铁彪的称呼!”那头领缓缓站起身,来到了陶相公身前。
“云涧山!!!”陶相公骇然失色,左右四顾,连忙道:“我师父与朋友何在,被你们如何了?”
“陶相公倒是好义气、够朋友,可是你的朋友,却似乎很不够朋友!”铁彪闻言摇了摇头,眸子里露出一抹感慨:“他们自然是好好的。”
“阁下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陶家有的,必然双手奉上。只期盼大王饶了我那朋友,放我等一条生路!”陶相公连忙道。
“真的是够朋友!”铁彪目光复杂的看着陶相公,然后对着小喽啰道:“解开陶相公的束缚,这等忠义之人,不多了!”
有小喽啰解开陶相公束缚,只是琵琶上的锁链,却依旧没有解开。
“我知陶相公有些妙术,勾住你的琵琶骨,免得你走脱了元神!”铁彪慢慢的来到案几前,到了一碗酒水:“陶相公请坐,饮下这碗酒水。”
“不知英雄将我请到此处,有何贵干?若有需求,只管言明,我陶家绝不推脱!”陶相公一碗干了酒水,目光灼灼的看着那首领。
“有人看上了那你陶家生意,想要你陶家的所有产业,劳烦阁下写下文书,将所有产业一一转让,如何?”铁彪又给陶相公倒了一碗酒水。
“好大的胃口!”陶相公忽然冷冷一笑:“我纵使写下文书又能如何?难道阁下还敢去府城讨要?不如阁下改口,取了金银细软,算是我为英雄的酬谢。”
“唉,你如此忠义,我也不想为难你。你府城中的产业,早就被人盯上了,各路棋子早就已经埋下,只待你一只文书,便可悄无声息间换了主人!”铁彪笑着道:“你只管写下,说那陶家一切产业,皆是你做生意亏下,抵押于某人便可。到时候州府里自然有通天手段,夺了你的产业。”
“我陶家也是翼洲城中的大户,发生这等事情,必然人人自危,震动整个翼洲城,这些产业我纵使是写下文书,你也万万夺不去的!”陶相公苦苦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