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致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道“阿文在哪里做事啊?”
“被爷爷安排去当厨师了。”赵志强以一种怪异的语气,笑着说道。
“学点厨艺有什么不好?”赵洪德瞪了赵志强一眼,道“有个一技之长,方是未来立身之本。我计划着,当他出师了,就可以开饭店,跟我来港时一样。”
“我的外公啊……”蔡致良也是无语,赵洪德以己度人,但是现在还是当年来港时惨淡的境遇吗,道“那还不如让他跟阿强,去学习管理咖啡店呢。”
“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赵志强摊摊手,表示没人听取他的建议,道“开饭店也没必要学什么厨艺,雇一个厨师不就得了。”
“这话在理。”蔡致良点点头,道“外公,您看昕昕现在管理饭店,也没去学厨艺啊,重在管理。”
“那是酒店。”霍昕昕纠正了一句。
蔡致良道“也差不多,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们懂什么?”赵洪德道“有多大本事,就吃多大碗饭,如果他愿意留在老家,我可以出资让他做生意,就像你舅爷爷家的跃进,但现在他来了香港,还要接老婆孩子过来,阿文现在需要的是历练,然后融入这边的环境。这件事,你们别插手,我自有分寸。”
“阿文都结婚了,不是说比阿强还小两岁吗?”
霍昕昕本想缓和一些气氛,却适得其反,赵洪德瞥了蔡致良与赵志强一眼,道“这怪得了别人吗?”
“外公,现在的条件,比您和外婆初到香港时,没有可比性。”蔡致良只能将话题又拉了回去,道“阿文虽然还年轻,终究是姑奶奶的亲孙子,也不能就这么简单安置。”
“也不是为了让他去当厨子,就半年左右的时间,不会太长。”赵洪德心里有数,也明白蔡致良的意思,这也是当初蔡致良安排卢跃进时的难处,问道“跃进现在如何了?”
“总归有一些进项,只是国库券的生意快做不下去了,表舅正在计划与人合资办医药厂。”这些事情都有专人隔段时间汇报给蔡致良,道“年前收购国库券的时候,军宏在火车站被打破了头,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
怀里揣着钱,在这年头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是因为异地取款不那么便利的缘故,大多数人仍然坚持随身带着。
“不要紧吧?”赵洪德赶忙问道,“当初听你舅公说,办药厂就不错。”
“已经没事了。”过程还是惊险的,终究是亲叔侄,关键时刻靠得住,镇住了场面才能从容离开,蔡致良自也不会同赵洪德说这些,只是道“我已经去信询问了,可以提供一些所需的生产设备。”
“那就好。”在赵洪德看来,在家千般好,出门一时难。
“魏侠游前段时间回港,身体不太好,或许就是回来同老朋友告别的。”赵洪德叹了口气,道“大概率会再找你……能帮的就帮一把,他是个好人。”
“您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蔡致良笑着问道,魏侠游算好人吗,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我又没老糊涂,怎么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魏四哥是不是好人,跟他是什么出身没有关系。要不然,当初如何跟你家结亲。”
“您坐下,消消气。”魏侠游回来的事情,听蔡明乐说过,身体确实已经不太好了,蔡致良问道“他找我有什么事,大伯也去拜会了,也没有什么话传给我啊。”
如果有事找蔡致良,那么蔡明乐无疑是最好的中间人。
“他虽然没说,我也猜得到,人老了,无外乎就是儿孙那点事,不放心。”赵洪德道“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让你为难的,就是在英国,给他的儿孙一份体面的工作,你办得到。”
“当年,他对我伯爷爷有援手之德,我们家得承这份情。”这件事,蔡劭曾经数次提及,言语中很是感激,蔡致良道“凡是他开口的,我都会尽力满足。”
晚饭的时候,蔡致良也见到了李文琦,大概是不熟悉的缘故,全程比较沉默,而蔡致良也只是简单问了下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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