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一个年轻人走过来打了声招呼,是找魏咸的,蔡致良眼前有些晃,再加上光线不理想,看不真切。
“怎么不在船上多玩会儿?”魏咸问了一句。
“时间也不早了,兰馨又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年轻人回了一句。
“我给你介绍一下。”
魏咸询问了两句,这才介绍道“这是金河投资的蔡致良先生。”
“蔡先生,您好。”
走进了,蔡致良才看清楚,点点头算是回应,只是觉得这两兄弟不大相似,不过差着岁数,也是正常的事情。
“这是我弟弟,魏振新。”魏咸指着年轻人介绍道。
蔡致良笑着点点头,道“听出来了,你弟弟可比你英俊多了。”
“这是实话,哈哈……”
等魏振信离去之后,蔡致良好奇地问道“这不是你弟弟吗,这么名字是双字的,不应该跟你一般单字名吗?”
“也不是我亲弟弟,只是一个还未出五服的堂兄弟,我们一个高祖父。”魏咸道“德泓集团,做照明设备的魏家,听说过没有?”
“谁家没有用过魏家的照明设备?”
蔡致良琢磨了一下这关系,同一个高祖父的话,确实还是比较亲近的,自己和蔡美琪还是一个曾祖父的堂姐弟,所以魏咸同魏振信的关系,大概就同周瑜与自己的儿女之间的关系,如果将来有孩子的话。
对于魏咸的社会关系,蔡致良确实不大了解,没想到还是一个大家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进入家族企业,以魏咸的能力,成为掌舵者应该不是难事。
“德泓是我高祖父的字,当年也是通过县试,府试,差点成为秀才的读书人。”可能确实有点喝多了,魏咸开始说起家族缘源,能读诗书,大概在清朝的时候也是中等之家。
“我曾祖父时,兄弟三人,田亩丧尽,开始经营杂货铺以为生计,后辗转来港,从糊蜡烛开始,到灯泡制造,艰辛开创了魏家的基业,等到我爷爷这辈的时候,已经十分富足了。可惜这日子一长,就难免懈怠,我爷爷偷偷开始吸食鸦片膏,唉……”魏咸一声叹息,往事不堪回首。
吸食鸦片膏的后果,蔡致良也能想象,莫不是以倾家荡产而终结,只是如今的德泓集团却依然姓魏。
“我爷爷开始吸食鸦片,到我父亲的时候,更是变本加厉,竟然将分家时得到的股份典卖了出去,也就被赶出了德泓集团,慢慢地也就同现在德泓集团的魏家断了联系。直到数年前,我祖母亡故,这才重新恢复了往来。”魏咸带着些自得,道“我第一次遇见你时,就觉得我们很像,不依靠家族的力量,只凭借自己的手段,便闯出一番天地。”
或许,要不是魏咸如今的成就与财势,同魏家的关系也不会如此亲密。正因为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魏咸才能在港资撤退的大势之下,依然如此坚定地投资了一座水泥厂。
不过魏咸可比蔡致良强多了,可谓是真正的白手起家,开创了如今的基业,不像蔡致良本身就继承了蔡明潮上千万的资产,还自带作弊器。
吹了会夜风,蔡致良与魏咸清清醉酒后的浊气,各自回家去了。
进入6月份,天气依旧炎热,准备同赵宝秀、赵明德与王东琴去电影院看《夺宝奇兵》之际,蔡致良得到从廖成凯处传来的消息,日本开始扩大产能,意味着大棒要落下来了,金河德州电子的好日子还没有到来,就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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