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正一的小队出去了这么多天,开始电台联系还不断回复不断发现新的中国侦察队的踪迹,可又过去了快一个星期了,坂垣中队长再也没有收到吉田的电报,而且多次发出的呼号吉田都没有回复,一种不祥之感在中队长眼前挥之不去。
这一天,坂垣把南都次郎少尉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报告中队长,南都奉命前来觐见中队长。”南都二十岁才出头,陆军学校毕业后,在帝国军部工作了一年多,十分期待着出国作战,为天黄效忠,经过多次申请,方才得到批准,刚刚从日本本土被直接调派到了滇缅战场,干劲十足,初生牛犊不怕虎。
“好,好啊,帝国南进战略,需要像南都君这样的青年才干,一眼看去,南都君英气逼人,我相信,南都君在滇缅战场一定能大展宏图。”坂垣围着笔挺站立的南都转了两圈儿,说了些夸赞的话,把年轻的南都说得飘飘然,一腔为帝国打遍天下的热血,像鸡血被架在劈柴猛火烧着的大铁锅上狂煮一番一样,沸腾得冒着血腥味儿。
“为帝国陆军效力,为天黄陛下尽忠,南都次郎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南都敬礼时,动作标准有力,脚后跟磕得皮靴嘣嘣作响。
“很好,这才是帝国军人的英姿。”坂垣走到墙上挂着的大地图前,“来,南都君请看,据我中队负责追踪中国侦察队的吉田少做报告,十几天前在这里,我的战马被卫兵拉出去洗澡时,两个卫兵被杀,战马被抢,几乎同时,就在这附近的一条公路边,一车粮食被抢劫,四个押送粮食的皇军士兵被杀,这两起对皇军士兵的谋杀,都是用刀,而不是枪。从伤口来看,杀死两个卫兵的是当地人惯用的砍刀,可是杀死押送粮食的四个皇军士兵的是——武士刀。”
“武士刀?”南都睁大了眼睛。
“对,其中一位皇军士兵被武士刀砍头了,这是在报复,更是在挑衅。”坂垣瞪着眼睛看着地图,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
“可恶。”南都的牙根儿都差点咬出血来。
“最后一个士兵是被步枪射杀的,从子弹来看,是三八步枪,南都君,你想想,中国侦察队的这个队长不简单啊。”
“我一定把他抓回来,在大街上砍头示众。”南都摩拳擦掌。
“南都君莫急,此前在一个叫鹿鸣斋的缅甸村寨附近,就是这个中国侦察队长,伏击了皇军一个征粮小队,小队十几个皇军士兵全部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