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旺达叔的指导下,兄弟们用一根绳子把大家都栓在一起,这样就增加了单个人跌落悬崖的风险,只是,旺达叔的驴子和巧姐儿是不能也绑在绳子上的,一眼看去,就知道那条路在大雪的覆盖下有多么湿滑,万一驴子或者巧姐儿发癫了,搞不好把整支队伍都给拉下悬崖。
在旺达叔的坚持下,月松最后还是同意了旺达叔不绑在绳子上,也不再是草根儿和伢子走在最前面,而是旺达叔一个人牵着自己心爱的驴子,在最前面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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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准备好了吗?”旺达叔把驴子的绳子放短了一些,一手牵着驴子的绳子,一手抚摸着驴子的脑袋,回身问兄弟们。
兄弟们已经学会了在这雪山之上,不再齐声回答,而是默默地点头。
“旺达叔,先等等,我说几句。”月松看着山峰上的山风变大了,凛冽的寒风卷起雪花,在天空中飞舞着,看上去很漂亮,但是意味着风险更大了,“兄弟们,按说登这样的雪山,得有猛子的羊角镐才是最好的,可是咱们部队没有这种装备,所以大家把枪都背在身上,把刺刀都拿在手上,万一脚下打滑,马上用刺刀扎在冰崖上,都听清楚了?”
兄弟们一个个地点着头。
“飞跃,你牵着巧姐儿,是最危险的,巧姐儿没走过这样的路,你得走慢点儿,每一脚下去,都得踏稳了再踩实。”
“知道了。”飞跃也学着旺达叔,把绳子放短一些,还伸手摸着巧姐儿的面孔,安抚着巧姐儿的情绪。
“瑛子,待会儿别往下看,看前面,看上面,都行,第一只脚迈出去之前,先虚踩,试探一下,再踏实了,我就在你身边,别怕,一切有我在呢。”
瑛子回头看着月松,月松还从来没有这么温和地跟自己说话,也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自己,一时不禁有些感动,清鼻涕都出来了。
“怎么,受宠若惊啊?这就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月松微笑着说。
“哪儿跟哪儿呢,人家这是冻的好吧。”瑛子伸手摸着眼睛。
“好了,都准备好了,这将近三百米的距离,就当咱们临时抱佛脚,训练一下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的协同性,旺达叔,出发。”
“唉。”旺达叔答应了一声,回头又看了一眼这群勇敢的后生们,“别紧张,我这半老头子都过去了几回了,小心就不会有大错儿,走啦,跟上。”
旺达叔牵着驴子,慢慢地朝前走着。草根儿在绳子的最前面,也迈开了步子,伢子紧随其后,仁先和鸣鹤在最后面,月松和瑛子在中间,唐四和飞跃一起在瑛子的前面,巧姐儿紧挨着飞跃,飞跃边走边抚摸着巧姐儿。
走了一百多米之后,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精英部队,兄弟们很快就步调一致,在风雪中缓慢地前进着。
二十多分钟之后,终于到了擦着悬崖过去的关键路口了。
旺达叔回头看着后生们,说:“到了最难过去的地方了,我先走,你们先看着我怎么过去,然后再依葫芦画瓢,就这么简单,我先过了啊。”
“好的,旺达叔。”月松答应了一声。
兄弟们一连串地全都站在路口附近,眼看着旺达叔牵着驴子慢慢走到了悬崖边上。
旺达叔虽然很熟练,但还是走得很慢,就在擦着山崖过去的时候,一阵旋风过来了,崖顶上的积雪纷纷落下来,驴子突然脚下一滑,旺达叔没有惊慌,而是赶紧嘴里轻声发出“吁吁”的声音,驴子慢慢收回了滑出的左后腿,也没有叫唤,就站稳了身子。
旺达叔看见驴子站稳了脚步,就拉着驴子慢慢擦着山崖过去了,于是兄弟们就都看不见旺达叔和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