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送走了月松他们之后,一时间还觉得有些失落,月松最近一段时间是经常不跟自己在一起了,毕竟主要的侦察任务都得靠他带队去完成,可是如今刚刚跟瑛子混熟悉了,瑛子也跟着月松跑了,这会儿彪子还真有点后悔当时投了瑛子一票,搞了个二比一把月松给打败了。
哎,打仗嘛,分分合合,总是必然的,再说了,要想打赢小鬼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感性与理性比起来,还是理性更重要,更能让少一些兄弟牺牲在这滇缅战场上。
彪子根据罗月松的提示,又让雷航拿出地图来察看了一番,觉得还是丙察察是个建立新的营地的好地方。一来呢,那边就在怒江岸边,地势相对平缓,是个适合人居住的地方,又在地图上有名字,肯定有少数民族的兄弟姐妹在那里定居,这么一来,补给就有了保障。二来呢,那里既可以作为大军渡江的一个渡口,鬼子也因为地势过于平缓,不敢在那边设立防卫,相对比较安全。
“丙察察,就这儿了,雷航,传我命令,超哥和豆子做自由人,负责分队外围警戒,老东西三哥还得发挥余热,打头阵,带路,世红和王洪负责断后,出发!”彪子果断地做了决定。
“是,胡队长。”雷航收起地图,快速传令去了。
对于冷酷仁和荒木来说,这都是一个难熬的夜晚。荒木不是很确信自己真的看见望远镜的反光了,但是作为侦察中队的队长,荒木中尉非常明确地感觉到对面应该是有敌军,而且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只有中国驻印军的侦察连在缅北一带活动,所以基本上可以确定,对面如果真的有敌军,就一定是自己想要歼灭的中国侦察连。
荒木中尉趴在山头上,远处已经是一片漆黑。
“福岛君,对面的地形我们已经研究了很多次了,敌军如果从上面下来,我们伏击他们,我敢肯定,我们有必胜的把握。”
福岛把武士刀放在面前的地上,说:“荒木君,只是对面的敌军似乎没有朝下面前进的意图啊。”
“那可不一定,或许只是因为到了晚上,他们本来就准备在那里宿营,所以才停了下来,不再前进。只要敌军继续沿着原来的行军路线前进,这里就是他们的必经之地,也会是他们的坟场。”荒木把武士刀从刀鞘里抽出来,在微弱的月光的照耀下,欣赏着自己的武士刀杀人的寒光。
“荒木中尉,我在想,有没有可能,趁着天黑,我带一个小队偷偷摸过去,抄敌军的后路,打起来之后,敌军就有可能从山上往这边撤,然后中尉您再伏击他们。”福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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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敌军选择那个高地宿营,肯定明哨暗哨都不少,现在我们所处的地形和他们所处的地形几乎相同,谁先出击,谁在地形上就吃亏了,你带一个小队过去,不仅不能把他们赶过来,而且会完全暴露了我们在这里。就算把他们赶到我这边了,晚上天黑,我预设的机枪阵地也看不清敌军,难以做到全歼啊。所以我认为,我们还是等候天亮了,再观察,再决定。”荒木显得很沉稳。
“中尉所言极是,看来这次得比比耐心了。”福岛答道。
“福岛君,传我命令,增加暗哨,严令所有皇军士兵,不得搞出任何一点动静来,更不能有任何光亮。”荒木中尉对福岛下令。
“嗨。”福岛接到命令,悄悄传达命令去了。
腰子在前沿阵地上,总共布置了八个暗哨,而且这些暗哨有前后层次,可以说再狡猾的鬼子,都不可能从正面摸上来,而不被暗哨发现。
李副官也是非常精细的指挥官,在后路的防守上,更是让一个排的兄弟蛇形分布,每一个兄弟们都潜藏在山林里,全排的兄弟都是暗哨,包括李副官自己。
入夜有两个时辰了,冷酷仁仍然不敢睡觉,悄悄地来到腰子的第一道防线上检查。
“口令。”冷酷仁和冷锋刚刚接近腰子的阵地,而且还是从后面过去的,马上就有士兵小声地问口令。
“饺子。”冷酷仁小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