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来,月松警觉地观察了四周,山里的夜晚还是那么静悄悄,除了虫儿的鸣叫声,就是劳工们的鼾声。这种时候任何其他的动静肯定逃脱不了狼狗的狗鼻子和狗耳朵,杀狗行动势在必行,否则,啥也别想干了。
月松用脚轻轻地踢了踢飞腾,飞腾马上就醒了,揉了揉眼睛,挪到月松身边,小声问:“准备行动了?”
“嗯,去吧。”月松说。
飞腾踢了飞跃一下,飞跃也醒了,还把仁先他们都拍醒了,董伢子早就准备好了,把一小截在石头上磨尖了的枣树拿出来,抓在手中,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飞腾开始了他的表演,肚子疼得满地打滚儿。
“咋么了,来人啊,救命啊!”仁先大声喊着。
“汪,旺旺。”狼狗果然很配合,不仅着急忙慌地叫唤着,还不断往前奔,想要挣脱狗绳一样。
放哨的鬼子兵端着步枪过来了,嘴里咿咿呀呀地鬼叫着。
“太君,快想办法吧,我兄弟快不行了。”飞跃冲着壕沟上的鬼子兵喊着,可是鬼子兵听不懂飞跃的话,只是哇哇啦啦地骂着。
不一会儿,伍长带着一个鬼子兵过来了,还把翻译工头带过来了。伍长吼了几句之后,翻译开始说话了。
“都闭嘴,太君说了,不就是肚子疼吗,老实忍着,再乱叫唤,就给你们吃枪子儿。”
“兄弟,你也是中国人,帮忙跟太君说说,看能不能搞点药,行行好,行行好。”仁先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像翻译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
翻译跟伍长说了几句,伍长大骂了几句,掏出王吧盒子,挥舞着又是一通骂。
“兄弟,太君说啥咱也弄不明白,这怎么就动刀动枪的了呢?”仁先继续搅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