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彪子哥,你说人家啥时候不是让着你啊,跟彪子哥低个头,那是跟自己家兄弟低头,不算事。”丹枫继续说着。
“他推我。”月松好像还有点委屈。
“推你咋了?夫妻俩床头床尾还有掐架的时候呢,兄弟俩哪有不红脸的时候啊?你去看看三哥,老胳膊老腿的,腰上被穿了一个大窟窿,就是好透了,以后三哥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利索了,彪子不心疼啊,你自个儿不心疼?”
“谁说我不心疼了。”月松甩了一句,转过身,又点上一支烟,继续抽着。
瑛子在远处看着这俩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看样子气氛也渐渐缓和了,正准备四下里看看兄弟们去呢,彪子走过来了。
“咋样了,瑛子?”彪子小声问。
“你说那个倔驴呢?”瑛子问。
“不说他还能说谁呢?”彪子说。
“没事儿,自己生会儿闷气儿,还有他那口子去劝着呢,能有啥事儿?”瑛子话里还是有些酸不拉几的。
“那就好,跟他一块儿打了几年的鬼子,还没有红过脸呢。”彪子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他这种货色,就得红红脸,出出汗,不然指不定哪天又搞出什么坏事儿来。”瑛子说。
“那倒是,革命的队伍是革命军人锻炼成长的大熔炉,不能谁都由着自己的性子。”
彪子的话让瑛子听着有点别扭,斜了彪子一眼,说:“赤色分子,说话都像蛇吐信子。”
“哎,你怎么攻击起我来了?”
“走了,懒得理你们了。”瑛子整了整腰带上的短枪,甩了一下膀子,像个爷们儿一样地走开了。
彪子看了一眼小溪边,丹枫还在跟月松说着话,也懒得再管了,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