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骑着马跑到承恩寺时,上身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刚到寺庙外墙拐弯处,一个穿着粗布衣服,带着斗笠的中年男人突然闪出来,站在路中间。
月松勒马停下脚步。
“是罗队长吧?”来人问。
“是,你是?”月松反问。
“程队长派我来接应你的,跟我走。”来人很快从墙角处赶出来一辆马车。
月松骑着马跟上去。
来人跳下马车,冷冷地对月松说:“你上马车,自己简单捂住伤口,马匹给我。”
月松还在迟疑,来人不由分数,抓住马缰绳。
月松跳下马,钻进了带雨篷的马车,坐在马车里,这才看见马车里有粗布,就撕下一块,捂住正在流血的肩膀。
十几分钟后,马车停在了一个大院子里。
“下车吧,跟我走。”那人喊着。
月松抓起自己的狙击步枪,跳下马车,环视四周,一个挺大的院子里,有多辆马车,靠墙的马厩里,有七八匹马。
那人把月松的来福牵到马厩里,简单给马擦了擦身子,走出马厩,带着月松进了屋。
“月松,你受伤了。”一进屋,瑛子就过来了,“快,程队长,给罗队长治伤。”
“队长。”三哥也过来了。
“没事儿,擦破点皮。”月松转身看着程队长,“多谢。”
“自家兄弟,不必客气,老童,给罗队长取子弹。”程队长对着正在准备酒精和纱布的老童说。
“罗队长,来,趴在这儿。”老童说着就开始给刀子消毒了。
“你也太不冷静了,一群鬼子围着你,你不想办法跑,还跟人家拼刀,你是不是脑袋烧坏了?”瑛子看着痛得呲牙裂齿的月松说。
月松嘴巴了咬着纱布,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苦笑了一下。
“瑛子中校,队长这是想给中国人长脸,打鬼子的嚣张气焰呢,你就别再多说了。”三哥说。
“脸是长了,要不是程队长帮忙,今天他的脑袋就搁在大榕树底下了。”瑛子还在生气,也是在心疼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