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槐修正与林酒儿要回武通判府上时,在远处见到不寻常的黑影,便拉着她往另一方向过去。
“阿槐?”
“嘘。”
晏怀霁错开这条路,到人群中时才与她诉说,“你可发现了树中埋伏的人影?”
林酒儿稍一回想,点点头。
他走在前方头顶着一个草帽,将浑身凌气遮挡起来。
拉着林酒儿的手,混入人群中后,顺着人流在告示面前停留下,眼睛四处瞟,在观察着什么。
“哎哟,这人不就是武通判身边的小喽喽吗,听说是盗了重要的东西出去,告示都贴了这么久了还没抓着呢。”
身边几人对着议论指指点点。
其中一人极为不屑,“切,我看就是这群官自己心里不干净,不过一个下人盗了东西而已,还非要搞这么大的阵仗!”
“我刚才经过武通判府附近的时候都还瞧见了不少侍卫兵呢,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府中的!”
“哎哎哎,小兄弟,这事儿你可不能乱说啊,可是会没舌头的!”
那人好笑地摆摆手,“别吓唬人了,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唉,年轻人哇!”汉子听这年轻小伙劝不动,也不浪费力气,摇摇头走开了。
林酒儿低着头,耳朵却将方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武通判附近有兵,那里或许现在已经成一道陷阱,就等他们跳下去了。
怪不得阿槐说不能回去。
晏槐修正欲开口,眼睛一下就与远处高楼之上的箭手对上眼神。
说时迟那时快,咻地一声箭发响,霎时刺穿了人群。
晏槐修反应极快,拉住林酒儿一转身没入人群中。
那支箭错过他们,直插进了方才在告示前不屑议论的人身上,穿破胸膛,当场毙命,站在他面前的人被溅了一脸鲜血。
“死,死人啦啊啊啊!!!”
林酒儿听着身后的尖叫声愈渐愈远,一直紧跟着晏槐修的脚步未敢回头。
“阿槐!”
晏槐修闻声顿住了脚步,恰好是这一顿,一支箭再次与他擦身而过。
四处都是墙壁,进入小巷,面前的道路涌上了黑衣人,转眼向后方,后方亦是。
“看见了吗,这便是你跟本王装病也要拼命保下的‘阿染’。”
林酒儿知道他在说什么。
武通判之事很有可能就是她暴露给晏怀霁的,再布下埋伏让他们上钩。
晏槐修一双漆黑犀利的眼眸睨过前方的黑衣人,大概摸了一下总体人数。
“莫要离开我三尺。”
眨眼间,锋剑出鞘,刀光乍现。
“”
宋依染跑去看了看晏怀霁所在的房间。
好像那个怪小孩就在里面跟晏怀霁谈论什么。
紧贴着门朝里面听。
结果什么都还没听见,门被率先推开了,害的她险些栽下一个跟头,好在立住了脚跟。
面前就是那个楠沉,宋依染更庆幸她站稳了,不然这回儿可没有人能接的住她。
楠沉抬起头,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十分高冷地转过头去回到刚才的座位上,“进来吧。”
宋依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