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游艇上的火便被扑灭。
从执法局的磁悬浮警车上面,很快便走下来的一批带着白手套和防毒面具的人开始登艇,采集证据以及验尸。
执法局的动作很快!
几乎就在胡彪等人跳进河里还没过两分钟,原本空无一人的河面就已经被堵的严丝合缝了!
执法局很重视本次案件!
原本这种恶劣性质大案,就必须要重视起来了,竟然还和姜骋公司扯上了关系,那就得更加重视了!
不但重视,还得破,大破特破快破!
否则连续几次被姜骋公司如此玩弄,联邦政府的公信力会受到影响的。
几乎就在短短几分钟,一切就早准备就绪了!
十架直升机和十几艘摩托艇配合拉着巨大的捕尸网,开始对整个河进行打捞,这伙犯罪团伙根本没有太多时间离开犯罪现场,跳河逃跑不可能游多快。
与此同时。
直升机上的超声波和人体测温红外仪也都大功率的启动了起来,这两东西可以快速定位寻人,尤其在这种人口稀少没有建筑物的地方,更加好用。
一大堆看了新闻前来看热闹的民众有钱的开磁悬浮汽车停在半空,没钱的开着汽车停在河边陆地上,在警戒线外,纷纷望向这里,虽然也看不见啥,但就是图个热闹。
紧接着,七八个民间电视台的新闻记者也像是闻见了味儿的跟屁虫一般,快速扛着摄像机就前来报道。
就连岸边也快速拉起了长达数万米的警戒线,清空岸边,并用高射强灯不断扫射着岸边。
不给这伙犯罪团伙登岸的机会。
能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在岸边拉起数万米的警戒线,这足以说明积灰城执法局的重视程度以及联邦的实力!
然而,迟迟十几分钟过去了。
那跳进河内的犯罪团伙就像是失踪了一般,根本没有找见其声音。
伴随着记者的报道,站在河岸两侧看戏的民众也开始起哄的喝起倒彩了起来,这是一个自由的星球,不可能因为民众喝倒彩就将民众抓捕入狱。
对此,执法局这些一线人员,一方面忍受来自上层的施压,一方忍受来自民众的唏嘘,另一方面还要忍受那些一直赞助执法局的企业家怒吼。
在这种情况下,执法局的搜捕力度再次上升了一个层次,颇有一种今天找不到人就将河水抽干的架势!
而胡彪一伙人。
此时正戴着护目镜,嘴里含着提供氧气的小道具,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的贴在游艇底部边缘。
他们跳下河后,并没有朝远处游去。
根本来不及。
这条河足足有数千米宽,先不说体力够不够游到对岸,就算游过去,又得消耗多少时间?
而且只要登岸,就肯定得留下痕迹!
在行动开始前,他问了那个姜骋公司赞助他们的那个对接人一个问题,在犯罪过程中才能完美清理掉痕迹。
那个人只给了他一句话作为回答。
最好完美清理痕迹的办法,便是不留痕迹。
既然没办法完全清理掉自己登岸留下的痕迹,他们便索性不登岸了,只要不登岸,就绝对不会有登岸留下的痕迹。
他领悟了,姜骋公司的意思。
在很多时刻,他都非常钦佩姜骋公司的实力,在干了如此几大票之后,依旧可以逍遥法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果不其然——
执法局用了大量的手段,搜索了整条河流,但唯独没搜索游艇正下方!
他们处于一个绝对灯下黑的位置!
只要后面几步不出意外,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当着所有人的视线范围内,离开这里,并出现在积灰城!
在行动开始前,他做了大量的预案。
比如当法医开始检测尸体时,只要将死去的侍者数量和登船的侍者名单做个对比,立马就能发现少了几具侍者的尸体,从而快速将目标锁定在他们身上。
比如执法局有各种各样的专业仪器来抓捕嫌疑人。
比如...
为了解决诸如此类的难题,他们足足准备了三天三夜!
在此期间,在星系论坛上搜索了大量前辈的攻略贴,以及中途还向姜骋公司的对接人咨询了几次,只是没敢多问,担心引起姜骋公司的不满。
终于...
一切顺利进行!
至少,直至现在一切顺利。
胡彪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贴在游艇底部,强光射灯不断从直升机上刺向水面中,他的余光甚至都能捕捉到那刺眼的白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体内的肾上腺素在快速上升!
身体在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频率之快甚至有些像是抽筋,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这种感觉并不是恐惧,而是...而是...一种情绪异常激动之下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
他突然感受到了胡彪的存在。
在前半生,他从未感受过胡彪的存在,他只能感受一个兢兢业业工资勉强够生活的男人,一个快四十娶不起老婆买不起房的废物。
而现在,他突然感觉胡彪如此清晰的出现自己面前。
这就是他,这才应该是他。
他天生就应该从事这一行。
当人们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某一个点的时候,这便恰恰意味着,他们会忽视其他地方。
这叫聚光灯效应。
那么接下来,魔术师该...登场了。
...
“过一下,过一下,我们是电视台的。”
一个拿着话筒穿着职业装的女人,身后跟着一个扛着摄像机的男人,快速挤过人群来望向面前几个衣衫干净的男人。
“你好,采访一下,你们刚才为什么没有跳下河去拾取那些珠宝?难不成你们都比较有钱吗?”
于刚才。
河岸周围的海水上面突然漂浮上来不少空瓶子,而瓶子里面装着珍贵的珠宝。
引来无数民众神情激动的便跳下河去抢夺那些珠宝,此时岸边上站了不少浑身湿漉漉的民众,都被执法局的人员给驱逐上岸。
几乎所有人都跳进河里,去抢夺那些珍宝,只有四个衣衫干燥的男人站在河岸边望着这一切,好像对那些珠宝视若无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