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预料的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一家能一直拿出复活道具拍卖的拍卖会,绝对会引来大量高净值人群的关注,这个带来的利益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而且也完全符合尹甸园对于自己转型的规划。”
陈姜轻挑了下眉头,将视线从平板上移开望向吴谨慎,停顿了一会儿后才轻笑着道:“不愧是在商业上浮沉了数十年的人,感觉好像有点东西?”
“嘿。”
吴谨慎笑了一下,没有讲话,只是让自己后背弯的更低了一点。
“你瞅瞅。”
站在对面天台放风的王吉利,从耳麦里听到了吴谨慎和姜骋先生的对话,不由面色感慨的望向对面楼内的吴谨慎:“不愧是白手起家的人物,一点都没有老板的骄傲,都一把年龄了,在姜骋先生面前弯腰弯的那叫一个自然。”
而则是眼睛眯起轻声道:“能白手起家的没一个是简单,就算去打工,也是一把好手。”
“做下属的,能在还没向领导汇报之前,就猜到领导会问什么,并做好相应准备的,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你没看见刚才姜骋先生刚开口问去查查以往复活道具的拍卖价格。”
“这吴老就立马拿出答桉了。”
“这点在姜骋先生心里估计加分不少。”
“如果当时吴谨慎说是姜骋先生你等等我这就去查,姜骋先生固然不会生气,但也不会在心里加分就是了。”
“这叫什么?”
“这就叫人情世故,察言观色啊。”
“啧,这老头骗了我挺长时间的啊,我还真以为他白手起家靠的就是狠劲和一柄砍刀呢。”
“都不简单呐。”
王吉利长吁了一口气,趴在栏杆上点燃两根烟一根送进嘴里,一根送进自己嘴里:“跟你们这些人共事真的感觉压力很大啊。”
“姜骋先生。”
吴谨慎退在一旁接了电话之后,才小跑过来:“尹甸园拍卖会那边的人已经到了,在问我们要具体坐标。”
“给他。”
“是。”
他们目前身在一家酒店内,整栋酒店都被他们包了下来。
花费了不到一百万吧。
这家酒店是这座城市最好的一家酒店。
你看,只需不到一百万,你就可以让最好的酒店为你一个人服务,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金钱不是万能的。
富人和穷人都会悲伤。
不同的是,富人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去化解悲伤。
而穷人的悲伤时间只有一夜,天亮就得强忍着悲伤去上班。
没钱,连想连续e几天的资格都没有。
陈姜坐在足足有几百平方的会议厅内,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轻抿着,有钱了自然得多享受享受,这个茶叶是这颗星球最贵的茶叶。
老实讲。
有多好喝,他没尝出来。
反正就是很贵,就连采摘过程都需要妙龄处子少女,不穿衣物,不沾灰尘,小心翼翼的将茶叶放在胸脯上,然后带回来。
据说这样会有奶香味。
反正他是没尝出来,只知道这么一壶茶,需要三十五万联邦点。
一个字,贵。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在作祟,明明感觉也没多好喝,但标上三十五万的价格之后,突然就感觉好像确实和其他茶叶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很快——
在吴谨慎的带领下,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身后带着六个拎着箱子的黑色西装男大步走了进来。
看见金主前来。
陈姜笑呵呵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便准备起身握手欢迎,身为东道主要还是要有一定气度的嘛。
而这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也很懂事,还没走进便微微弯腰伸手朝陈姜走来:“姜先生你好,我是尹甸园拍卖会的资产部三部的7组副组长,王一峰,先生叫我小王就好。”
话音刚落。
陈姜起身的动作突然僵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后又坐回了沙发,面无表情的举起茶杯端在嘴边轻吹了一口凉气。
“几千亿的生意,就派一个副组长来?”
“这就是贵司的诚意吗?”
“还是说,贵司一个副组长都可以决定几千亿的生意了?”
“回去吧,我突然不是很想谈了。”
“先生。”
这个年轻男人有些苦笑的坐在姜骋先生对面:“姜先生你误会了,实际上这笔交易我们公司非常重视,我们公司的所有高管都在关注这件事情。”
“但却只能由我来出面。”
“因为我们公司猜测诸位可能是混乱势力,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复活道具,估计可能是劫了联邦的储备仓库。”
“这笔交易风险很大,联邦随时可能找到我们。”
“但我们公司又很想要这笔道具,于是就派我来,交易正常进行,到时候联邦找上来,我便是替罪羊,和法人一起去顶罪吃枪子的。”
“那个姜先生,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吗?”
“实际上我的耳麦里现在连的就是我们公司的一把手,接下来我与你所有的交谈,都是我老板讲的话。”
“哦?”
陈姜有些微微诧异的放下茶杯,颇为感兴趣的望向面前这个年轻男人,这个尹甸园拍卖会的公司文化倒是挺独特的。
能让这个男人甘愿当替罪羊?
这是给了多少钱?
“有点意思,不过你能负责保密,你身后这批人能吗?”
他抬起眼皮挑了眼站在这个年轻男人背后的那个六个黑色西装男。
“自然。”
这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挥了挥手:“3号,给姜先生表演一手。”
下一秒——
只见这六个黑色西装男中的一个男人,带着黑色墨镜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掏出一柄枪,顶在自己下巴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扣动扳机。
“砰!”
枪声陡然响起!
男人身体瞬间僵硬,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如你所看见的那样,这些人会将任何秘密全都带到棺材里。”
“在联邦这个环境之下。”
“一个纯粹的拍卖会,是无法保护宾客的安全,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安保公司上,那是愚蠢的行为,完全是在赌自己今年买的保险够不够理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