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老白所说,秋冬季是欧洲旅游的淡季。虽然德国、奥地利和瑞士有很多名山可以滑雪,比如雄伟壮丽的阿尔卑斯山,南欧也有诸多不错的景点,比如西班牙的安达路西亚。但对当时的国人来说,旅游的首选地还是以新马泰日韩为主,真正愿意来欧洲的人其实不多。
杜蓝因为旅行社的回头客较多,所以比董锵锵情况略好,但带团数量较之夏天也还是有明显减少。不过德国大学普遍冬季学期的课程比夏季学期的更多,随着课程变紧,除了零星带团外,杜蓝把剩下的时间也都花在了自己繁重的课业上。
啤酒节的意外受伤让董锵锵彻底踏实了下来,倒不是他胆子变小了,而是这次受伤的地方着实太多。他担心旧伤未愈再添新伤落下了病根儿以后就更难好了,如果再影响了学业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让董锵锵没想到的是,随着季节从中秋转入深秋再过渡到初冬,野猪们又纷纷活跃了起来。弗莱舍尔给董锵锵打过几次电话,抱怨去他林子幽会的野猪和野生猪有死灰复燃的趋势。而热情奔放的野猪情圣们为了炫耀实力博取异性的欢心,纷纷以破坏弗莱舍尔的庄稼为乐,搞得弗莱舍尔焦头烂额不胜其扰。不仅如此,他的同行也碰到了类似问题,弗莱舍尔直接把所有人的需求统一发给了董锵锵,让他自己去接触,他的要求很明确,董锵锵接谁的生意是他的自由,但不管他应了谁的差事,都要保证先把弗莱舍尔的问题优先解决。
说因祸得福也好,说否极泰来也罢,总之天上掉下个不大不小的馅儿饼,董锵锵哪里敢要饭还嫌饭馊,接了电话一点儿都没耽误,直接把自己扔进医院从鼻子到脚后跟全部筛查了一遍,确认鼻、手、腿的所有伤处都恢复如初活动自如后,这才放心地去找雷兰亭。
雷兰亭的情况跟董锵锵半斤八两,之前的骨裂刚刚痊愈,也是才把手臂上的吊带拿掉。还趁着胳膊恢复的功夫,不声不响地闷头儿把交规的笔试过了。
有了前车之鉴,董锵锵这次没再强制摊派工作给雷兰亭,而是主动跟他商量,鉴于野猪的战斗力惊人,两人又都是大病初愈,m.所以最好能继续联手,抓到的野猪按报酬均分,各走各公司的账。雷兰亭虽没董锵锵受伤经历多,但也不再像几个月前那样生冷蹭倔,对董锵锵的建议完全接纳。
由于天气渐冷,野外的食物日渐稀少,因此面对董锵锵精心炮制的“诱饵加母猪”升级版方案时,野猪们全无招架之力。本着“太小的不抓,太大的不用抓”原则,董锵锵和雷兰亭火力全开,顺利逮住了6只野猪和2头野生猪。
捕猎的异常顺利甚至让董锵锵一度萌发了如果以后再有旅游团来汉诺威玩,他可以在游览途中加入捕猎环节。但由于这个想法既没得到弗莱舍尔的支持,也没得到老白杜蓝雷兰亭等人的赞成,最后他只能把这个念头暂时搁置下来。
随着老张的公司在慕尼黑如期成立,华菱继续留在汉诺威变得愈发鸡肋。终于在老白的强烈要求下,她快刀斩乱麻地结束了汉诺威的租房和打工合同。
离开汉诺威的前一晚,华菱专门在“大牛骨头”招待佟、董二人,在表达对两人感谢的同时,也把自己在“大牛骨头”当服务生的小时工转给了佟乐乐。
虽然之前佟乐乐和华菱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时并不觉得对方有多重要,但当曾经一起读书求学的同窗开始各奔东西,只剩她独自一人形单影只的留在汉诺威,一种茕茕孑立的孤寂感瞬间包围了她。她既为跟老友的分别而感伤,又为对方可能得到一个更美好的锦绣前程而欢欣。两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地聊着吃着,好像要把所有的话儿都说完似的。
华菱其实一直看不上杜蓝,总想拆散杜蓝和董锵锵,把佟乐乐和董锵锵撮合到一起,所以煞费苦心地安排两人做伴郎伴娘。奈何董锵锵根本不当回事儿,让她努力未半而中道崩殂,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