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的三间客房以董锵锵的屋最大,剩下两间的大小差不多,郑春花占了一间,还剩一间。
董锵锵执意让所有男生都住他那间,三个女生分住在有郑春花的两间就好,但对于女生们具体如何分房,董锵锵有些为难,毕竟大家劳累一天,谁都希望能睡个好觉,而跟陌生人郑春花共居一室,多少还是会让人心生芥蒂感到不便。
佟乐乐对董锵锵的担心心知肚明:虽然她,贺鸯锦还有陆苇都是女生,也都算董锵锵的朋友,但从白天和晚上两人交流的次数看,陆苇似乎和董锵锵走的也没有多近,甚至可以说基本没交流,而贺鸯锦就和他隔得更远了,这两人不用猜都知道肯定不愿和郑春花同住。想清楚这点的她轻描澹写地表示她可以和郑春花住一间屋,让陆苇和贺鸯锦住一间。
之前看到陆苇跟上来,董锵锵心中立时冒出不好的念头。他其实很担心陆苇和佟乐乐住同一间,但又不便明说,佟乐乐的建议让他彻底松了口气。
他帮陆苇把行李拿进屋,又给她指了卫生间。趁对方进卫生间的功夫,他本想把众人需要的被子枕头之物从一楼储物间抱到二楼,但大家都带了睡袋,只需枕头就好,倒省了他不少事。
取回枕头,见陆苇还没从卫生间里出来,佟乐乐又在客房收拾衣物和准备洗漱工具,董锵锵感到戳在客房很不合适,便准备道声「晚安」后就退出客房,但他刚迈出房间一只脚,就听佟乐乐在他身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先别走,有事儿问你。」
董锵锵心里正盘算看完烟花让另外四人睡他屋,他在厨房收拾完直接打地铺即可,反正守着壁炉料也冷不到哪儿去,勐听到佟乐乐没头没尾的一声招呼,下意识地转身应道:「你说。」
佟乐乐眼帘低垂,手随意地摆了一下,示意董锵锵坐在客房入口旁的其中一张床上。
董锵锵想了想,放下身段,虚坐在离客房门最近的一张床上,门就大敞着,这样不管是从楼下上来人还是从走廊里过来人,第一眼看到的都会是他和他的双手。
他的眼睛盯着卫生间的方向,耳朵则竖起来听着楼下的动静。
「据你所知,旅行团的游客如果想在这边开个人的银行账户,就是最普通的那种借记卡账户,开的了吗?」
「德国银行?用旅游签证?」董锵锵考虑了几秒,坦然相告,「如果是来这边上学的留学生肯定没问题,但如果就是过来短途旅游,然后就飞回国,那我估计没戏,至少德国没戏。不过我也不能完肯定,毕竟欧洲这么多国家,德国不行的事也许在其他欧洲国家可以,比如南欧那几个。你干嘛问这个?」
「我问了几家德国银行,他们的答复跟你一样,都说不行,」佟乐乐小心地望了眼门外,低声道,「但老白好像之前在忙这事。」…
「你确定?」董锵锵将信将疑。
「雷兰亭有次说漏了嘴。」佟乐乐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没直接问老白?」
「华菱那事后我俩有几天没说话,」佟乐乐看起来忧心忡忡的,「你碰到过或做过这种事吗?」
「我做这行没多久,不如老白经的事多。」董锵锵安慰道,「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无须担心,先不说老白心里有分寸,就算是他想,可银行就是开不了,也白搭。而如果银行允许他开,那就说明这事合法。合法的你还担心什么?」
「我确实觉得帮别人开户这事太不安,因为这些人什么背景我们根本不知道。有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游客,我这么说你肯定能懂。」佟乐乐缓了口气,但面色却比之前更差。
「不是普通游客?你的意思是,老白给那些偷渡的……」董锵锵心里咯噔一下,一时觉得难以置信,「不能吧?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