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情况下,情侣之间发生矛盾,一方抖个机灵、耍个无赖,另一方忍不住被逗笑,这矛盾也就逐渐化解了。
但有些时候触及到了原则性问题,插科打诨作用等于零,甚至会起到反效果。
言语的力量在这种时候也是微弱的,因为谁都知道行动胜于空谈的道理。
哪怕这个人彷如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随时都能知道自己想什么,把话说的再好听,但行动上触及了原则性问题,比如人家铁了心想左拥右抱……
赶紧有多远死多远!和我心有灵犀?恶心!
黄天萱是这么想的,赵清歌也是这么想的。
李培风和前者聊了一个多小时,黄大小姐不为所动,并言明如果他若仍然痴心妄想,那便好自为之。
表完态后,黄天萱便下楼回了自己房间。
“看来是治愈失败了。”
李培风并未丧气,清理好身上香水,也跟着下楼,以讨论课题为借口,来到了赵清歌的卧室,试图温暖老赵迷惘的心灵。
但依旧无果。
赵清歌全程爱答不理,直到最后不耐地将他赶了出去。
“出去写文章,尽早把作业交上来,别在这烦我!”
从赵清歌卧室出来后,李培风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小灰心,但很快就平复下来,冷静地分析两个女孩态度如此坚定的原因。
按照常理来讲,在五位一体的通梦之后,她们便知道了彼此的关系,但仍然勉强能容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什么现在就爆发了,逼着他表态?
是忍不了了,但为什么偏偏到现在才忍不了了?
“或许被封闭在一起也不是好事儿,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看到彼此的存在,更能意识到现实问题的严峻性,忍耐性加速耗尽,从而想要让我尽快做出选择……”
“这倒也可以理解,总不能四个人都住在一起了,我还期待她们相敬如宾和和睦睦的吧?”
李培风感觉自己想通了其中关窍,而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对黄天萱通梦之后,能否在对自己的态度上有所改善这件事儿,也不抱有过高的期待了。
“尽人事,听天命吧。”
下午,李培风忙于论文,晚饭时匆匆吃了两口,又翻了翻旧纸堆,对课题进行一番研究,写下一篇没有太大意义的文章,转而时间到了深夜十点。
“时间差不多了。”
李培风心里如此想着,便下楼到了武问月的房间,打算观察隔壁的黄天萱什么时候熄灯入睡,自己也好饮下香水同赴梦境。
武问月不知其险恶的内心,正坐在电脑前刻苦学习作曲相关知识的时候,看李培风的到来很是开心,调侃道:“正好,我还没点电褥子呢,你先进去帮我暖暖被窝。”
“小点声,导儿那屋熄灯了。”
李培风叮嘱一句,迈步到床边帮她点上电褥子的开关。
武问月抿嘴道:“阁楼没有电褥子是不是挺冷的?要不你今天在我这儿睡吧?”
李培风岔开话题:“肚子痛么?用不用我给你打盆水泡泡脚,再做个足底按摩?”
“不用。”
武问月摇了摇头,起身拉着他在床边坐下,目光炯炯:“白天你和天萱姐说了些什么还没告诉我,我问何以梦,她说什么为客户保密,也不肯透漏半点内容。”
李培风沉默片刻,忽然笑道:“说的都是些能让你和曼凝开心的,有时间告诉曼凝,不要对她那么大敌意了。因为以后天萱和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听到这个答桉,武问月没有意外,也没有喜悦,甚至眉头微皱,眼神还有点凝重:“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