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风趁此机会来到客厅鞋柜旁,将拖鞋换上自己出去时候穿的那双运动鞋,心里却咯噔一下。
“糟糕,这是个破绽啊。”
“徐曼凝应该没那么细心发现这双鞋吧?反正这也是我家,有我的鞋不奇怪。而且如果发现了她也没必要……”
来不及深入思考,侧卧内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李培风怕多呆一会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索性轻轻打开大门。
然后,“duag”的一大声关上,身体也迅速往相反的方向转动,装作刚刚进入家门的样子,嘴里喊了一声。
“我回来了!”
侧卧为之一静,数秒后,房门开启。
徐曼凝手拿着衣物,站在门口略有疑惑“回来的挺快嘛。”
“嗯。”
李培风换了鞋,正色道“卢菁她们还想请我去喝咖啡,我找了个借口拒绝了,不然还得一小时。”
“曼凝把这房子买了,要跟咱们一起合住。”
侧卧内,武问月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眼神很是复杂“你什么意见?”
……
……
圣象国际小区,赵清歌的家中,她正于电脑桌前伏案而书,那个褐红色的小牛皮本边边角角诸多破损,像是有些年头了。
再往书页看去,由钢笔书写的字迹密密麻麻,字体颜筋柳骨,挺劲有力,每一段字上还标注着日期和天气,原来这是个日记本;
“年,月日,雨。上班,议课题,下午抽空看了眼风徒的论文,方知他在写书,还是女频,惊心骇神之……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水深不语,人稳不言。谋大事者,藏于心行于事。此子日后必定大有作为。”
“年,月日,小雨。难得休数天,奈何天公不作美,只能在家写文章,键盘打的手痛。夜,阅风徒之书《女尊》,至次日清晨,读得精神败坏,读得不忍合眼,真真是精神鸦片。”
“年,月日,大雨。未时才起床,写文没有头绪,看书风徒之书《小三》,情节不堪,入群批判。”
“年,月日,晴。陈鸳相约逛街,未去,看书《秃头少女》,荒谬至极,风徒大抵身患脑疾。夜,群中见其照,此子下流无状,如不加以教导,日后难成大器。但……人比书好看,不知觉便看了半个小时,随后望月入眠,满怀冰雪。”
“年,月日,晴……”
赵清歌刚写完今天的日期和天气,便停下了笔,似乎陷入了回忆,闭眼思索半晌,才拾笔再书。
“上班,批文,议课题。下班,邀三徒吃火锅,味美。”
赵清歌第二次停笔,思考更久后,拾笔再次书写。
“一周不见风徒,奇怪于风徒变得更帅了。帅似非人,只要在他身边,便有一种强烈倾心的、温存的、幸福的、完全幼稚可笑的爱恋感觉向我缓缓徐徐、浩浩荡荡地袭来。掺杂着苦涩的咸味和海草死亡气息的海风;弥散着森林大地肥沃土壤气息和千万种花香;无数生灵的悲欢场面与未曾见过的万里河山瑰丽美景在脑海中闪过。”
“我无法理解、难以抗拒,我不知情从何处而起,只是心中有个卑劣的念头。让他延毕吧,让他延毕吧,这样便能让他在我身边待得更久些了。”
写完最后一个字,赵清歌仍意犹未尽,总感觉差了点什么意思没有表达出来,思索之际,忽然听到电脑音响发出了tt聊天提示音……
“咳咳~”
“‘人间一两风’申请添加你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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