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小贵客,江意惜带着存存和花花去了福安堂。
老爷子晚饭也没过来吃,二老爷等几个成年男人都在前院陪他。
老太太唉声叹气,在晚辈的劝解下只喝了碗汤。下人服侍老太太上了床,众人候在侧屋,听到老太太睡熟,才各回各院。
江意惜等到亥时末,也没等到孟辞墨回来。
孟辞墨盼了十天,按理今天晚上会想尽办法回来抱媳妇。他没回,说明被成国公缠得回不来。
江意惜也失望得不行,独自上床歇息。心里暗骂成国公“老不修”,自己日子不好过,还要折腾得儿子不好过。
长夜漫漫,江意惜辗转反恻睡不着,连府外隐隐的打更声都听得异常清楚。不只是想孟辞墨,那种许久没出现的不踏实感又油然而生,眼前时时出现那张恐怖的脸。
直到下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孟辞墨回来了,那两片温暖湿润的薄唇在她脸上游离……
梦境越来越真切,能听得见喘息声,感觉得到鼻吸的灼热。
江意惜彻底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真是孟辞墨回来了。
她心下欢喜,嘟囔道,“回来了?”
孟辞墨喉咙里笑着咕噜两声,“嗯,已经寅时初了,完了我就去营里。”
“你夜里没睡?”
“嘘,集中精力,再给我生个跟你一样漂亮的闺女……”
完事后,孟辞墨急匆匆洗漱完,江意惜亲自服侍他穿上戎装。
孟辞墨一看就整宿未睡,眼里有血丝,一脸疲惫。但表情轻松,很满足的样子。
江意惜心疼道,“国公爷也真是,他知道你大早上要回营,怎么能让你服侍一宿。”
孟辞墨也气得要命。成国公一会儿喊痛一会儿要喝水,还时不时睁开眼睛看他走没走。若不是知道他要回营,现在都不会放他出来。
孟辞墨心里再不耐烦也得忍着。孟辞羽托病不能出门,大姐和孟华是女眷,他若再不服侍床边,恐遭诟病。
他笑道,“无事,之前打仗有时候几天几夜不能睡觉。”
二人携手走出院门。
夜色茫茫,晚秋的风已经有了寒意,半轮明月斜挂天边。
直至看不到那个身影了,江意惜才紧了紧领子,去了后院小厨房。
老太太身体康复前,她每天都要煲汤尽孝。做给别人看,补汤还不能少了成国公的。
下晌,江意惜让人去前院把老国公请来,送了她两斤愚和大师“送”的好茶。
又有这种好茶喝了,老爷子阴沉的脸有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