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上,几个人都瞅着对方。
跟风的醉汉和另外一个人没有再要牌,他们都在看庄家、豹哥,和韶云对赌。
他们手里的牌,只是跟着赢家押宝。
庄家的心开始活了,自己发了一个A,手中的牌面变成十九点,如果再把自己私藏的A加上,就有二十点,庄家两个A对方二十点准输。
他犹豫了一下,既然豹哥没有发话,自己再赌一把。
“我再要一张,加一百和你赌。”庄家已经决定冒险了,他给自己再发一张,明显爆牌了,但他巧妙地换下了手里私藏的A。
现在庄家手里有两个A,一个黑桃A,一个梅花A。
牌面是一个花色牌,一个八,两个A,成了二十的点数。
韶云已经发现庄家不对劲,手里有四张牌,明显够大,没有爆牌,说明不是二十就是最大牌。
自己的两个花色牌处于劣势。
“怎么办?”韶云心里开始打鼓,加钱开牌,一定输。
而且是自己先叫的看牌,为了避开豹哥的二十点,才转头找上庄家的,现在骑虎难下。
如今唯一能赢的牌,是再拿到一张A,还必须是红色的,只有红桃A或者方块A,才能保证不输。
同样的A牌以红桃A最大,方块A次之。
韶云揣测着,豹哥和庄家手里都有A牌。
自己如果加码靠钱押着不开牌,容易暴露自己的财力,而且庄家是看家守势,未必拿不出开牌的钱。
既然现在就输了,干脆冒险吧。
“我再要一张牌,加三百开你的牌。”
韶云想,能拿到一张花色成为二十点半,或者一个A,最大的二十一点,未必会输。
庄家一愣,随即内心一喜,看你不被胀死才怪,自己已经拿到A剩下的A出现的机会很少了,加上豹哥手里的。
发牌。
韶云轻轻地看了一下。
“慢着,我也加钱,共六百开你的牌。”
豹哥觉得有机可乘,对方要么已经爆牌,押着不开,要么点数还小。
自己有二十点,加上是带A的牌,赢得面子大。即使自己输了,庄家赢,按照赢家通吃的道理,钱都是庄家的。
韶云只瞟了一眼,就知道自己拿到了最大的牌,红桃A,整个牌面是最大的二十一点。
为了再压一压对方的疑虑,韶云故意装出,被爆牌的样子。
“看牌可以,我再加二百,要开牌,总共八百块开牌。”
韶云的策略是误导对方,自己已经爆牌了,就是拿钱顶着,让对方开不了牌。
庄家和豹哥上当了。
“跟八百,开牌!”他们是豁出去了,其他的压庄者,也三百两百地押上来。
在众人一片的吆喝声里,韶云扭捏地翻开自己的牌面。
“怎么可能,你,你有红桃A牌!”
庄家和豹哥都愣住了。
“你抽老千!”
庄家急了,这一局赌的够大的,前后上千块钱。
三幅牌面亮出来,一码地放在桌面上。
韶云一张红桃A两张花色K;庄家四张牌,一个花色Q一个八,两张A分别是黑桃A和梅花A;豹哥的牌面翻出来,众人就傻眼了。
一个花色J一个九点,又一个黑桃A。
“哈哈,我抽老千?牌是你的,庄也是你的,自己先看看你和豹哥的牌!”
不仅仅是韶云,桌面上参与赌博的人都看的很清楚,庄家和豹哥手上都有一张黑桃A牌面。
这并不是乌龙,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中有人出老千了。
庄家和豹哥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大意了。
庄家尴尬地挤出笑意:“那个,兄弟,这副牌可能岔了,既然是牌出了问题,那这局就算爆了。打倒重新来过,我再换副牌。”
所有参与赌桌的人都是死一般的冷寂,目瞪口呆。
庄家竟然能这么说,包括醉汉都听不下去了,“这,这不合规矩,愿赌,服,输。你自己出老千了,哪有这么多A牌。”
参与赌牌的五人中就韶云是肥羊,是被醉汉拉过来的,右手边的参与者,也和豹哥有关系。
庄家的脸色难看至极,内心绞痛,震惊,这局太大,自己承认出老千,要通赔,不仅仅是陪给韶云八百,还有豹哥的六百,其他人押的三百,两百的,加在一起两千多。
这些钱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个小县城当时的人均工资才四十多,这要把庄家给赔死。
但他知道豹哥也出老千了,他可不敢讲出来,本想着合起伙宰韶云这只肥羊,结果闹个乌龙。
豹哥他是不敢得罪的,只能耍赖让韶云放弃。
豹哥也很郁闷,没想到庄家这么不小心,和自己拿到一样的黑桃A,他不能承认自己出老千,不然以后他豹哥没法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