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毛浑身打了个冷噤,“我,我”我了半天,嘴巴再也不听使唤。
田九奇,转身就进了南巷弄堂,没有再理会,呆如木鸡的橘毛和两个年轻人。
“妈呀,活见鬼了,这人怎么这么可怕,眼睛都能杀人。”等田九奇离开,橘毛才缓过气来。
他被田九奇盯了一眼,差点吓掉魂魄。
“大哥,那人进了南巷弄堂,会不会?要不跟过去看看?”两个小弟,只是被余光威慑,并没有橘毛陶哥感触的深刻。
“小心点,这人古怪,别被发现了,最好是去找金琳麻烦的。”橘毛恨恨地想着。
他和两个小弟,又悄悄地返回了弄堂口,躲在远处,偷偷地往里窥视着,他们现在没有胆子跟进去。
无论是韶云还是这个古怪的戴眼镜的人,都是橘毛无法撼动的人。
田九奇,静静地站在门前。
仔细地打量着南巷弄堂里,铺门前悬挂的那个大钥匙木牌。
金琳,站在门内,居高临下打量着田九奇,韶云和梁珊珊贴在身后,默默地看着。
“田大叔,稀客,里边请!”金琳开口,打破了田九奇的观摩。
“不敢当,叨扰了。”田九奇夹紧公文包,迈步上了台阶。
“您请用茶。”梁珊珊把准备好的茶杯递到田九奇面前,客气地央道。
“不客气。”田九奇,放下夹着的公文包,双手接过茶杯,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他的眼睛,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早上的光线不强,格子柜上。
许多古玩物品都在昏暗中,但也泛着特有的光泽,散发着不一样的古老气息,泥土的腥味有点浓重。
内行人只一眼,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在地下待过的宝贝。
田九奇的眼睛,有一丝微弱的光芒,在内敛中一闪即逝,掩饰的很好,他被屋内的许多东西震撼了。
这些可都是无价的东西,不起眼的让人忽视,但在他这种玩古的人眼里,每样物品都价值连城。
“请问,您和九爷是如何称呼的?”田九奇,收回目光,他首先要确认金琳的身份,在没有摸清底细之前,他不敢轻易说话。
“田大叔,问的是我祖上的事吧。我外祖母和解九爷是表亲。你指的是南门九爷?”金琳故意轻触着耳坠,淡淡的语气说道。
“哦,那就没错了,能说出解九爷的,准是九门的人,恕九奇无礼了。”田九奇的目光,这一刻看着非常纯真。
“我请田大叔来,是想帮忙看看,搁架上的物品,能出手呗,最近我的手头有点紧。”金琳摩擦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盯着放下茶杯的田九奇说道。
“好说,好说,九奇代劳。”田九奇客气着,准备站起身,去看搁架上的物品。
看似无意,其实是有意,抬手碰着桌子上的茶杯,还剩半壶茶的杯子,连着茶壶盖向桌下掉落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前一花,一只手,在茶杯接近地面的一寸处,稳稳地捏起了杯子。
“田先生,您的茶杯,小心别烫着。”韶云弓着身,客气地把茶杯送到田九奇的面前。
“谢谢,谢谢,兄弟好俊的功夫,看我这么不小心,九奇眼拙了。”田九奇,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韶云,连声道谢。
“田大叔,您快看看吧,格子架上的随便看。”金琳倒吸了一口气,还好有韶云在,不然茶杯落地,货可就保不住了。
满屋子的宝贝,如果没有能力守护,一切都会不同,再好的身份也阻挡不了别人的贪欲。
田九奇,夹起他的公文包,走到格子架前面,细细地浏览着。
金琳故意没有亮灯,在昏晕的光线下,许多物品光靠肉眼,很难鉴别它们的好坏,她就是要得到这样的效果。
但田九奇是什么人,那是玩家,虽然只瞅上一眼,就明白了许多物品的价值。
他捡起一张古图,大概是牛皮之类皮革制作的。
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着许多图案,中间是个龙型的峰脉,他贴上去闻了闻。
又仔细地看了看。最后拿起这张图走了出来。
“这张图,九奇帮您处理了,先付您六百块,成了再给你添上,如何?”田九奇,拿着图看着金琳,同时打开随身的公文包,取出一叠人民币。
金琳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里,差点没有憋住,最后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才勉强镇定下来。
“成,您看好就成,这格子架上的东西,您随时来看。遇着合适的给拿了去,我不亏待您。”金琳假装大家气度,看似不在乎,其实心里已经闹上了天。
“那九奇就愧领了,告辞。”田九奇,收好图,放下钱,夹起公文包快速地出了大门。
看着田九奇出了弄堂的背影,金琳返身扑到韶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