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断重复这一句话，根本没有搭理慕容复，反反复复就是四个字。

慕容复看着一点点被灵气压碎的丹田，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会走火入魔。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丹田上的一道道裂纹，默念着：“不破不立，不破……”

“破！是破！”他猛地恍然大悟，在内心之中纠结了半晌，毅然决然地下定决心。

他不再如同方才那般畏首畏尾，默念【破立剑法】的心法口诀，将全部的灵气尽数爆发出来，任其自然游走喷发。

只听“咔嚓”一声，那丹田直接从中间碎裂开来，一分为二。

“破！”慕容复大吼一声，心中再无顾虑，遵循本心，继续修炼着。

不破不立！有破才能立！

【破立剑法】的心法，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或许……

一个很荒唐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深处，经久不散。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呵呵，怪不得选中了你，你果真有这般实力！”

慕容复没有理会他，继续运转灵气，全部输向丹田，试图一点点将破碎的丹田淬炼成型。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需要承受巨大的冲击，既要忍受丹田破碎的痛苦，又要抓紧时机淬炼修复。

没错！他刚刚在感悟心法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破立剑法】就是要将丹田一分为二，修复原来的丹田，再重新淬炼出另一个全新的丹田。

不破不立，道法自然，一分为二……

慕容复死死咬住牙关，努力强迫自己静心修炼。

事到如今，他已经退无可退，只有拼死一搏，才可能塑造一个全新的慕容复。

又是三天过去了，慕容复已经重新修复一颗丹田，将灵气一点点的汇入，竟与之前的别无两样。

甚至，还比最开始的更加通畅顺滑，灵气也是更为磅礴大气。

“好小子！老夫果然没看错人！”那声音依旧喋喋不休，扰得慕容复一阵心烦。

真烦，就你长了张嘴！

刚刚丹田破碎，他装聋作哑，现如今又跳出来找存在感。

任凭慕容复如何沉心静气，都免不了生出几分厌恶与烦躁。

那人仿佛感受到慕容复的嫌弃，语气带着几分尴尬：“咳咳咳。”

“那个，我知道你很烦，但你先别烦。”

“事到如今，你还差另一半丹田没有淬炼，切不可前功尽弃！”

“……”

慕容复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要是闭嘴，我或许能更快一些。”

果然，此言一出，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一切都归于平静。

慕容复将注意力再一次放在第二丹田之上，灵气渐渐孱弱。

他心神一动，连忙再一次运转，开始淬炼塑型。

过程纵然痛苦不堪，可他依旧没有半点退缩，将自己逼到一个绝境。

好几次，都险些灵气枯竭而走火入魔，不过好在有那人及时提醒，倒也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