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那次白茶大闹平衡木之后,很多人退出也算是情理之中。
本来阿斯特里亚侧面暗害夜枫就已经遭人诟病了,毕竟以前关系亲密的和一家人一样,结果说翻脸就翻脸,谁也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成为被翻脸的下一个。
结果,和曾经的挚友翻脸也就罢了,总部被闹成这样居然还不及时赶来?明显不把平衡木的人当自己人啊,宁愿维护利益也不愿意保护平衡木。
这都被偷家了,居然还在那里打oss?放哪个队友不觉得心寒?
「那光明一派呢?」沧流接话。
光明一派?
白茶撇了梦清欢一眼,梦清欢立刻尴尬的转过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抬头看月亮。
「当时,你们师傅被他们扣押了,也算是绑架吧。」白茶看着尴尬的看月亮的梦清欢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时我答应墨云天放光明一派一马,所以我只毁了他们的产业和大部分实验室把主谋给杀了,剩下的都给放了。」
云鹤和沧流:「……」
两人齐刷刷的回头看向尴尬的梦清欢,眼里都是惊奇。
「师傅,你,被扣押了?」云鹤有点不可置信,就他师傅这先知先觉的样子,被扣押?不太合理吧?
「咳嗯!谁还没个疏忽的时候!你们师傅我当初才还没成年!」梦清欢气的直咬牙,若不是他脑袋光滑的蚊子飞上去都能劈叉,他此时估计都被气的炸毛了:「小小白!不能在徒儿面前揭我的短啊!」
白茶轻轻笑了笑,没有接话。
人类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共同的敌人,那么人类最大的敌人就是人类自己。」
「路西法,走了,咳咳咳……」白茶咳嗽几声,路西法一听白茶要走,那是一万个乐意,转身头也不回的就抱着白茶往回走。
听着路西法身后的梦清欢手忙脚乱的解释自己的疏忽试图挽回自己仅存脸面的样子,想想也知道云鹤和沧流究竟是什么复杂的心情,想着想着白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主人?」路西法有些诧异,就算是他,也很少见到白茶如此轻松的样子,似乎心情非常不错。
「路西法,你知道吗,当时梦清欢还和我哭鼻子呢。」白茶靠在路西法的肩头,路西法的身子很暖,有种安心的感觉,让她感觉暂时可以休息一会的安心感。
「当时,他们吓唬梦清欢,说白家连我军覆没,而我当时确实花了点时间。」白茶闭着眼睛,嘴角带着笑:「当他见到我的时候,十七八岁的大小伙抱着我就哭。当时我还挺矮的,结果他像是抱着妈妈似的大半天都不撒手,还是我把他送回家见到了他二爷才罢休。」
「那时候大家都太小了。」路西法轻柔的回应着:「以后我会在您身边。」
「那最好了。」白茶轻松的说:「省了不少麻烦。」
路西法微笑,他听得出白茶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慢慢来。
回到休息室,将白茶轻柔的放在床上,给白茶递了一杯热牛奶。
这是他走之前就放在炉子上热的,现在刚好热好,温度刚合适。
白茶靠在床上,热牛奶温度正好,驱散了寒冷竟然让她有点倦怠。
「说的是啊,那个时候他们还小。」白茶晃着手里的玻璃瓶,心情不错。
路西法无奈,他很想说,你现在也没多大,但是看着白茶眼中的疲倦还是没说出口。
他的主人,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成熟,他的主人美丽清秀还是花季少女,可是却已经沉着冷静的带领了一众比她还大的人。
甚至没人摸得透她的情绪,她的眼神古井无波,
就连疲惫和沧桑都隐藏的很好。
白茶静静的靠在床上,有些慵懒。
床是软的,被子是干燥的、周围是安静的,封闭的、安的空间,壁炉中有果木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屋子是暖的,甚至她手里还有一杯热牛奶。
她能闻到淡淡的奶香味,身边还站着她的管家。
像是做梦一样。
她有时恍惚间真的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最近她竟然已经很少做噩梦了,她早就习惯了每夜的噩梦像是走马灯似的回放,突然睡安稳了第二天反而会迷茫,会迷茫自己是否真的还存在着。
「刚刚那个人可能不知道突然暴毙对于影子来说是个不错的结局。」白茶苦笑。
现在的温暖和幸福就像是肥皂泡泡,光怪陆离,易碎又不真实,可是如果能像泡沫一般在失去美丽的同时就破碎,那也不失为一种美好。
「主人,还请您不要说傻话。」路西法拿过白茶手中的空杯放在一旁,单膝跪地轻轻握住白茶的手:「以后我都会在您的身旁,承诺永远的陪伴与忠诚,我永远都是有温度的。」
「所以,现在您该休息了,我的主人。」路西法等白茶躺好,轻柔的给白茶盖上了被子,这床上的四件套是经过他专门的衡量的,卫生质量方面绝对过关。
看着白茶闭上双眼进入沉睡,路西法才关上了灯。
只是,待会干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