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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一边跟踪,一边在心里随意推测着,对“那位大人”没有太多尊重。再怎么对乌左和琴酒怀有仇恨,他心里其实也清楚——如今看来,就算没有这两个干部在,皮斯克先生早晚也会被boss以别的理由处理掉。
强行压下去的杀意,到底还是蔓延了开来。
就在这时,爱尔兰斜前方的街道上,勐地响起一声异常惊恐的尖叫。
“啊——!!!”
路人的尖叫声,如同一串尖锐的警报,勐地把爱尔兰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他忽然有了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倏地抬起头,就看到一道阴影正从斜上方高速朝他砸来。
——那道阴影,居然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人!
那人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坠楼者,根本不会砸到爱尔兰。可谁知他落到一半,半空却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用力一撞。
顿时,轨道变更,他像一颗人肉炮弹一样,从斜刺里轰然向爱尔兰撞来。
“……”
被乌左接连暗算了两次,这一次,即使是跟踪,爱尔兰也没敢离大楼太近,而是始终与楼身保持着一个不会被坠楼者砸到的距离。
可谁知即使是这样,正在坠落的那人居然还是在空中划出一道斜线,简直像装了什么瞄准器一样,精准砸向了他。
……要是一般人,可能会躲不过这最终一击。
但爱尔兰毕竟已经在生死线上徘回了多次,而且昨晚刚刚经历过一场致命的危机,此时正处在非常警觉的状态。
抬头查看情况的同时,他已经本能闪向了一侧。
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让他伤口剧痛,疼到眼前都有点发晕,但事实证明,这确实救了他一命。
——下一瞬,肥胖的坠楼者擦着他的脑袋飞了过去,轰然砸进一旁店门口的小摊里。
爱尔兰感受着划过身体的厉风,额角沁出几颗冷汗:“……”如果刚才自己没有本能躲闪,被这人砸到,那么就算横向的力道不至于让他当场身亡,他也必然会因重伤而来不及逃走——而对他这种行走在黑暗中的干部来说,这就意味着会被警方纳入视线,紧随而来的,或许就是警方的怀疑、追捕和组织的灭口。
爱尔兰:“……”同一个招数接二连三地使用,这简直是对他的蔑视和羞辱。
……而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居然真的总是差点被砸中。
乌左这个混蛋……
爱尔兰的杀意沸腾到了极点,然而再怎么不甘,随着围观群众陆续聚来,他也只能维持着理智,像前两次那样,咬牙逃离了现场。
……
聚拢过去的围观群众,当然也包括江夏和其他几人。
——刚才他们走到路口,刚拐过弯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一位中年妇人发出了害怕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