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王雪飞也腾出空来,让刘春江和薛柯枚说话,毕竟,人家两个现在是夫妻嘛。
薛柯枚只是笑着对刘春江淡淡地问了一句:
“来了?那边的情况还好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薛柯枚知道大家都看着他们两个,所以,她便问起了辽源水泥集团的情况。
刘春江的眉头皱了皱,他苦笑了一下,说道:
“怎么说呢?眼下还算勉强过得去吧。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薛柯枚只是点了点头,她当着众人的面,还能说什么啊?!
还没等刘春江说话,这时候,柳莺莺先笑了起来,说道:
“行了,你们两个也别在这里演戏了,有什么悄悄话,还是留着在家里等没人的时候再说吧,现在还是赶紧到办公室里去,先喝口水吧。”
大家都笑了。
之后,柳莺莺等人又和后面的那辆面包车上面下来的几个人,一一握了握手,便领着他们,一起走进了办公室的会议室里。
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人,正眯着一双眼睛,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光,看着刘春江。这个人就是赵田刚。
“这个家伙,看来比以前要神气多了。”这时候,赵田刚也不擦汽车了。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这边的情景。
此时,在赵田刚的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在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当年,刘春江在立窑办公室里,被他呼来唤去的情景。
他看到,薛柯枚和刘春江两人虽然没有多说什么话,但是,从两个人的眼神里,已经完全表露出了双方的相互挂念。赵田刚的两个手,不由得握紧了。
特别是看到薛柯枚,赵田刚心里更是冒火。她和他结婚那么多年,也没有见到过薛柯枚用那样深情的目光,注视过他。
想了一会儿,他翻了翻眼睛,脸上闪现出了嫉妒的神情,之后,便又把毛巾放在了脸盆里,又开始擦起车来了。
刘春江来到公司会议室,他环顾四周,看了看大家,此刻,公司里的几个领导都到齐了,就连经常不露面的张子琪也到了。
大家寒暄了几句,之后,刘春江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两口,渐渐地,他的神色开始严俊起来。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沉重地说起来当前的形势来了:
“……最近,大家大概也都从国内的一些主要媒体感受到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情况很不利,可以这么说,我们集困公司目前所面临的形势很不利,情况很严峻。这就是建材市场一天比一天萎缩,水泥的用户需求量大大减少,企业的原燃料上涨,业内竞争日益激烈,以前我们所做的一些投资项目,资金回笼太慢,远水不解近渴。这样,我们的正常流动资金就显得严重不足,资金缺口太多,资金的压力也大。现在,企业里面的好些设施,都已经阵旧,需要及时更新,但问题是苦于账上没钱,或者是钱不够,而下面的有些子公司,所拖欠公司的欠款,也迟迟补不上去,银行现在贷款也需要有人来做担保,这还不算,从国外来看,国际局势动荡不安,前途令人感到担忧,这个困难,就像是一股寒流,时期短时间还过不去。而且,谁也不知道,这种日子到底还能经过多久,我们的企业,也还要再支撑多久才能摆脱出来……”
刘春江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扫视着大家,此时,会议室里的这些人,一个个都神色凝重,一言不语地望着他。
“……远的不说,现在,就我们的这个水泥技术开发公司,在中东一些国家的投资,有几家公司不用我说,你们也都知道,都是资不抵债,有的恐怕就要走上破产程序,到那时候,我们可以说,真的是血本无归碍…"
听刘春江这么一说,这时候,柳莺莺低下了头。她是这里的董事长,当然与她摆脱不了关系。
而王雪飞的两个眼睛,也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因为,对中东的这几个国家项目考察,是他亲自带人一起出去看过的,而且,也是他考察完了之后,亲自写下了对这些国家有关项目投资的考察报告,,当时也是他在会议里,多次极力要求对这些国家进行投资的。
刘春江说到这里,见王雪飞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知道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显得有些难为情,于是,他的口气也缓和了一些,顿立顿,之后,刘春江喝了一杯摆在他面前的材料,翻了翻,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方面。
今天的这个会议,刘春江是作为这个公司的第一大股东,来这里的。杨子琪的父亲扬吉辉,论理说,虽然他是这个公司的第二大股东,也应该来的,但是,由于他投资的这个公司,对他来说,现在根本不算什么了,只能说是他现在的一个零头,他现在财大气粗,公司的资产,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时候了。所以,这个公司在他的眼里,分量也轻多了许多,所以,这里自然对他也没有多少吸引力了。要是遇到有什么事情,杨吉辉有时候就写一份授权委托书,打发杨子琪或者是王雪飞,让他们来代替自己出席会议,做出一些决策来。
今天,由于杨子琪最近已经回国了,并且在这里上班,所以,按照往常的惯例,自然,她在这里就是她父亲的全权代表,能够代替她父亲进行一些重大的公司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