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林很淡定,他笑了笑,然后慢慢地把酒杯端起,说道:
“你们呀,就像刚才张书记说的那样,也许误会了我们了。怎么说你们呢,你们的观念还是有些落后,现在在经济上有一种理论,叫做借鸡下蛋,或者说是负债经营。也就是说,不要老是怕背债,要把目光放长远一些。中国的经济,现在还是关系经济,人情经济。有了关系,这就是有了市场,有了销路,……好了,这些话在这里一下子也讲不清,你放心,对你们厂,我是尽全力支持你们,别的不敢说,只要是你们想飞,那我们就一定会给你们提供一个广阔的天空,让你们尽情地在河西的这块天空中一展宏图,当然,你们也要理解我们的工作,对不对呀……哈哈……”说到这里,他也喝了一口。
在这一桌儿坐的人,都是县委县政府的几个主要领导,还有跟随严秋萍一起来的几个省委组织部的领导。薛柯枚对每个人,都是单挑,而且哪一杯也在三两左右。这些人瞪着眼睛,眼看着这样一个弱女子,一连和在座的所有领导都干了,顿时都看呆了……
“哎呀,看不出来,薛主任真是好酒量碍…”
这时,正在和王川林交谈的王雪飞,向王川林吹嘘着薛柯枚:
“我们的这位薛主任,那酒量那可是遗传的,她父母都是外交人员,您想去吧。直到现在,她父亲还在国外的一个大使馆,这点儿酒对她来说,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王川林望着面不改色的薛柯枚,不由得赞叹道:
“怪不得呢,真是好酒量碍…”
接着,薛柯枚又和旁边的那一桌儿领导喝去了。
等这一圈下来,薛柯枚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这才重新返回了自己的那个包间。
严秋萍正和刘春江聊得起劲,见薛柯枚进来了,便笑着说道:
“看来又喝了不少,我也过去一下,要不然他们该说我架子太大了。”说完,两眼看着酒杯,眼睛似乎寻找着什么……
刘春江马上会意,马上把放在窗台上的水壶拿了起来,给她倒上一杯白水,严秋萍看着,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唉,你不知道,中午就没少喝酒,晚上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严秋萍端着酒杯,走出了房间。之后,薛柯枚用揶揄的目光看着刘春江,笑了笑,说道:
“怎么样,我是不是把你们的甜言蜜语给打断了?”
刘春江喝了一口茶水,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哪有啊,我们两个只是相互问了问各自的情况,不信你问娟娟?”
薛柯枚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真的要管你们的那些破事儿?我现在算你的什么呀?什么都还不算呢。就是想管,也没有那个资格呢。”说完,她低着头,脸上的神情显得很无奈的样子,心里又暗暗地算计着那次法庭判决生效完的时间,轻轻地叹息道,“……唉,这几个月,真是过得太慢了。”
刘春江看着薛柯枚的样子,动情地说道:
“柯枚,我们再坚持这么几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真正地在一起了。”
薛柯枚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
舞会开始了。地点也是在这个宾馆的一楼。
本来刘春江不想去,但是,在严秋萍的劝说下,再加上县委办主任田平才的邀请下,他们一起走入了舞厅。
由于是县委办组织的内部舞会,这里没有什么闲杂人员,到这里的,都是县里的一些领导和下面的工作人员,当然,也请了几个县里舞跳得比较好的人员,比如县电视台的几个主持人,还有县剧团的几个女演员。
刘春江和薛柯枚两人坐在一个长沙发里,默默地看着这里的环境。
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舞厅,刘春江和薛柯枚的心里都不平静,不时地泛起了一阵阵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