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府,元春屋内。
细碎的呜咽声从鸳鸯帐里发出,一只皓白如玉的手伸出来扯住帷幔,指尖用力泛白,另一只手臂将其覆上,将她拉了回去。
过了半晌,贾蕴从床榻下来,到桌边倒了杯水,大口喝了起来。
鸳鸯帐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双玉手掀开床幔,身着牡丹小衣的元春从榻上走了下来。
元春面色娇艳明人,双手挽着凌乱的青丝,杏眸瞥见贾蕴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啐道:“这天冷,你还是穿着衣裳,莫要着凉了。”
贾蕴与元春不是一回两回,而元春素来大方,既然心无芥蒂了,自然坦然待之,所以语气也就随意起来。
帮着元春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贾蕴笑道:“身上正热乎着呢,不碍事的。”
元春闻言摇了摇头,这小冤家,有时强势的很,有时又跟个小孩子一样任性,真是捉摸不透。
接过茶杯喝完后,元春回身拾起地上的衣裳,走到贾蕴面前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他们之间只能偷偷摸摸的,可不能让人发现。
贾蕴倒也没说什么,站起身子张开了手,元春轻叹一声,旋即避讳着那地方服侍着贾蕴穿衣。
服侍贾蕴穿好了中衣,贾蕴也不着急,轻声问道:“先前二太太那里是什么意思?”
王夫人让贾蕴送元春回府,即便是同路,她也不用特意点出来,贾蕴估摸着王夫人是有什么事情想让元春与他分说,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元春闻言眼神略显黯淡,轻声道:“就是顺路,也没什么旁的。”
贾蕴闻言挑眉,元春这话哪个信,这不是摆明了有事,细想一番,贾蕴试探道:“可是为了你的婚事?”
在贾蕴看来,王夫人上紧的就是元春的婚事了,此时元春惆怅的神情更加证实了这点。
元春闻言垂眸不语,而贾蕴坐在锦凳上拉着元春入怀,元春也没有反抗,顺着贾蕴的意思坐了下来。
“二太太那里倒也是件麻烦事,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好的法子,只能先拖着了,你再等我仔细想想。”
贾蕴与元春的事情太过麻烦,主要在于此事不能与贾母和王夫人直说,这若是让她们晓得贾蕴与元春的事情,还不得炸窝,贾蕴是无所谓,他脸皮厚,扛扛就过去了,贾母等人也不会对贾蕴如何,关键的是元春,有辱门风,背锅的只能是女人。
元春的脑袋往贾蕴的怀里蹭了蹭,似乎只有靠近贾蕴才能获得所谓的安感。
随后元春抬眸看着贾蕴说道:“蕴哥儿,我听你的。”
事已至此,元春心中也没有主意,只能听贾蕴安排。
元春本就杏眼生的好,盈盈一汪水,只这么看着便让人心生怜意,此刻的元春檀唇红的娇艳,眼尾泛红,娇中透着股媚意。
因为靠的近,元春身上的那股甜香一直往贾蕴鼻息中钻。
贾蕴的手指缠起元春的一缕发丝,轻声道:“以后咱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不要喊我蕴哥儿,要喊夫君。”
元春闻言俏脸熏红地垂下眸来,抿着唇阖动两下,却并未发声。
贾蕴见元春半晌没个动静,伸手擒住元春的下颌,促狭道:“你不喊,今儿个我还就不走了。”
元春闻言嗔怪地横了贾蕴一眼,半晌之后,轻呢一声道:“夫君。”
这声音,婉转莺啼,甚是顺耳。
元春感受到了贾蕴的异样,顿时熏红了脸,这小冤家,又来劲了,她晓得,贾蕴对这事贪的很
“殿下,您怎么来了。”
贾蕴的手刚触及到元春松垮的小衣,屋外便传来抱琴的声音,顿时让贾蕴的手怔在空中,而元春则是慌忙地从贾蕴的怀里起身,面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