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覆的眉头一皱:“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跟鲁宗之扯上关系的呢。”
黑袍微微一笑:“你也不想想,鲁宗之的名字里,怎么会带一个之字呢?”
徐道覆的双眼一亮:“什么,鲁宗之也是天师道的信徒?那他怎么不跟我们取得联系呢,要跟你扯上关系?”
黑袍平静地说道:“当年天师道的教主是汉中的张鲁,他投降曹操之后,被迁移到了关中,其实关中才是天师道后来的兴起之地,只不过,晋灭吴后,关中的很多天师道众,因为在关中受到了监视和限制,这才转到了吴地江南,发展壮大,但在关中,仍然保留了不少当地的信徒,只不过五胡乱华之后,南北的信讯隔绝,这些在北方的信众,很少会主动来南方,象檀凭之,魏咏之他们这些齐鲁青州之人,要南下也不容易,更不用说关中之人了。”
徐道覆的眉头一挑:“那你们又是如何跟鲁宗之扯上关系的?”
黑袍勾了勾嘴角:“我们在南方扶持了你们天师道,而北方分散的信众,则是由黑袍来接触,虽然规模不大,也没有成型的组织,但是少量教徒仍然是会有一些秘密的集会,鲁宗之本是关中的豪强,世代信奉天师道,而其家世和资源,也是受了我们的不少资助,而且,鲁宗之自幼习武,征战无数,受的伤也不少,若不是我们提供的灵丹妙药,只怕早就一命归西了,就是现在,伤痛发作,时不时也需要我们的这些药物,才能镇痛呢。”
徐道覆笑了起来:“又是药物控制,你们这招是百试不爽啊,只不过,只控制了一个鲁宗之,这雍州兵马就能听你号令了?你既然这么早之前就能控制鲁宗之,这次大战中何不让他前来效力?”
黑袍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容易,一个鲁宗之不代表雍州千军万马,我能控制的只不过是他本人还有他儿子罢了,其他的将士,可不会陪着他造反的。之前我让他按兵不动,是想跟在桓谦后面有机会接收江陵城,因为桓谦这家伙也是野心勃勃,一旦让他占了江陵,就难以控制,可想不到鲁宗之竟然被刘道规单骑入营,要么杀了刘道规,要么只能听他的号令,在那种情况下,鲁宗之只能向着刘道规臣服,助刘道规守城。”
徐道覆冷笑道:“你早应该让鲁宗之控制他的这些部队,让将士们只听他的号令,一声令下,就反晋自立,刘道规入营是绝好的机会,居然不下手?以至于把这祸事延续到现在。”
黑袍咬了咬牙:“怪我们当时有些贪心,以为荆州已经是囊中之物,甚至防着桓谦胜过对于刘道规的重视,现在悔之晚矣,不过鲁宗之这一年来也基本上没有与我们直接交战,这次战前,他借故离开,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只有我们撑过了这次,存活下来,以后才可以徐图鲁宗之,以雍州为基地,建立自己的势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