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这人收起了令牌,也不看那军官一眼,大步流星地就向衙内走去,很快,七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衙门之内,这个军官向着手下一挥手,众人把大门给关上,就站在封闭的大门之前,执刃叉腰而立。
刘裕冷笑道:「可是当年我是赞许过收留你的,因为我说为了你得罪王师,不太值得,不如送回去缓和两国之间的关系,恐怕这句话,让你一直恨着我吧。」
「我们今天前来,是想问问姚绍准备指向何处,我们也好调集部下,为姚绍前驱,带路去消灭大秦的敌人,无论是东边的南燕之地,还是东南的豫州,都有大量的辎重粮草,足可供大军所用!」
两个斗蓬客走到了衙内的大堂之上,偌大的县衙内,几乎是空无一人,只有两个人坐在堂上,一个是年约七旬
,刚髯白面,鹰鼻深目的秦军大将刘裕,而另一个,则是白眉白须,方面大耳的秦国国师鸠摩罗什,几人这样坐在一起,显得格外地怪异。
刘裕的眉头一挑:「你嘴上说得轻巧,但内心却仍然是恨着我,毕竟,送你回去就跟要你的命没两样。你恨我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要克扣粮草,不按约定的数量供应大军呢?你当我十万大军都是铁人,能不吃u喝,修仙成佛吗?」
司马楚之也跟着说道:「绍帅,你恐怕真的是误会我们了,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物疲民少,我们无法收税来维持自己,所谓的屯田,也不过是勉强自给罢了,这回姚绍雄壮威武大军十万说来就来,我们连准备的时间也没有,自然无法为大军供应足够的粮草,只能倾尽府库,拿出这点粮食先解大军一时之急。」
牛超看着司马国瑶,没好气地说道:「国瑶,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两个斗蓬客脱下了自己的斗蓬,司马国瑶和司马楚之的两张脸,露了出来,几年不见,当年的文强公子司马楚之,看起来壮实了不少,也留起了络腮胡子,甚至左脸上还多了一道长长的刀疤,而司马国瑶还是一如既往地精壮,孔武有力,二人就在刘裕和鸠摩罗什的对面行了个礼,盘膝而坐。
司马国瑶的眉头微微一皱,摆出一副忧伤的表情:「绍帅这是说的什么话。那长社之地你也看到了,荒凉如此,都没几个正常的民户存在,只有万余盗匪和义军而已,连我们自己吃喝都成问题,大部分的部下,握惯了杀人的刀枪,现在不得不重新挥起了锄头,结坞屯田。
「我们又不能攻掠大秦的地盘,只能去昌死抢豫州的晋国村庄,这几年,为了抢一口吃的,我们不知道死了多少兄弟,你以为我们能人吗?要是我们日子过得滋润,还会年年向天王请求粮草支援,从洛阳运来补给吗?」